郎清夜点了点头,“君上所说的条件是……”
安宁兮起身走至郎清夜跟前,微微笑着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郎清夜眼中露出惊诧,安宁兮却毫不在意,继续笑着道:“郎爱卿,这次的事情如果做得好,南昭丞相之位便是你的。”
郎清夜闻言一惊,慌忙拜倒在地,“君上不可,南昭从无丞相,怎可为微臣破例。”
安宁兮笑了笑,“你是怕自己骑到你父亲头上是不是?无妨,论功行赏,本就应该。你好好把这件事办好,便是南昭第一功臣。”
郎清夜浑身一震,许久才拱手道:“微臣定不负君上所托。”
安宁兮点了点头,缓缓勾起嘴角,笑的云淡风轻,眼中光芒却是肃杀一片。
楚业祈,这次仍旧会让你铩羽而归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都有事,今天庶女没来得及码,先停更一天,明天恢复~~这里的话,明天要停更一天了~~
实在对不住大家,明天正好可以利用时间想想让知玉归位的事,唉……我又激动了~~~
对不住各位,鞠躬谢罪,伏地任抽~~~
空城疑心计
秋风萧瑟,东越营地气氛一片肃然。
当中大帐之中,楚业祈一身玄色铠甲,立于木架上的地图前默然不语,他的身后站着一干将领,全都垂首望地,不敢抬眼看他。
许久之后,楚业祈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寡人的问话你们都没听清楚是么?寡人问你们,为何一月过去,这四个小国还是毫发无伤,且毫无投降的迹象?”
见众人都不言语,楚业祈越发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照理说如此之小的国家,别说一月,就是半月也该有效果了,可如今却毫无动静,怎能不叫他心急。
将领之中终于有人抬起头来,正是宣子都,他看了一眼楚业祈,犹豫着道:“王上容禀,依属下看,定是这四国得到了他国的援助。”
楚业祈眉头微挑,“你是想说南昭?”离这四国最近且最有能力的莫过于南昭。
他踱步到地图前,皱着眉细细思索,许久之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冷笑起来,“想不到女侯如今的心思竟缜密至此,居然发现了这么隐蔽的通道,只是这里如此难走,她又何必为了救援四国而冒这险?”说到后来,竟似如自言自语一般。
宣子都看了一眼地图,想了想,“兴许是怕唇亡齿寒吧。”
楚业祈沉思半晌,摇了摇头,“这四个小国对南昭来说还没有重要到这地步,毕竟南昭的实力也不算弱,可是如今女侯为了这四个小国这么尽心尽力,倒让我觉得有些古怪了。”
宣子都不明所以,“王上觉得哪里古怪?”
楚业祈眯了眯眼,“寡人还记得上次在宫中设宴时,她搅乱了寡人的大计,而后归国时又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再加上现在……如今连在一起想来,总觉得她像是故意要与我东越作对一般。”
宣子都皱紧了眉头,“莫非……是因为那次属下射伤了她,女侯怀恨在心?”
楚业祈想了想,“有这可能。”
说完这句,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朝众人摆了摆手,“罢了,先不说这个,当务之急是要拿下这四小国。我们这次直往南方而来无非就是看中此地富庶,拿下这四小国之后,将来图谋南昭才有可能。”他走到一边的条案后坐下,抬眼看向众人,终于做了决定,“号令全军,即刻进攻。”
众人闻言,立即称是。
军队很快便集结起来,楚业祈端坐于马上,看着前方年久失修的城池,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这里是四小国中最边上的一国,只要率军进入这里,东越大军的铁蹄便可一路往南,甚至是直至南昭境内。
宣子都打马至他跟前,朝他拱了拱手,“王上,何时攻城?”
楚业祈看了一眼对面根本毫无一人的城楼,心中暗觉诧异,这国中既无人守城抗敌,又无人前来请降,一时之间倒让他有些投鼠忌器。想到这点,他的脸上微微露出犹豫之色。
正沉思间,城楼上突然有了动静。
楚业祈和宣子都同时凝神看去,只见城楼上方慢慢露出一道人影,一身淡青色的长衫,玉簪绾发,身形挺拔,身后跟着两个小童,一人怀抱古琴,一人手执羽扇。接着又有人上前摆上了琴案,添了香炉,身后怀抱古琴的小童上前将琴摆好,那人便施施然坐了,开始慢条斯理的抚琴,另一个小童在他身后为他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