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你说纠结不纠结!
第一次在有话说里写了这么多,也是因为小伙伴的话提醒了我,所以在这里稍微话痨几句,希望能有理解上的用处,大家有问题有意见的尽管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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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芯。
☆、08 迷雾尽散,一瞬天荒(1)
履霞路上又添了幢时新的小洋楼,自然惹得路人百姓们言语纷纷,还未见过这楼的主人,却是有不少的传言已然满天飞。有的人说,这栋楼是哪个显贵人家,为女儿特意修建的生辰礼物;还有人说,这所房子的主人,其实是一对蓝眼睛的洋人夫妇;甚至有人说,这定是哪个有钱人,为在外头养情妇而建的。
诸如此类的传闻,从破土动工开始便是没有停过,直到白萍舟搬进了这所房子。其实,想来也是被人猜中了几分的,这房子真正的主人诚然是另有其人的,只不过,她却是连个遭人唾弃的情妇都算不得。
一想到这里,白萍舟不禁心烦意乱起来,她将手中的报纸揉作一团,随便就丢到了桌子底下去。却在这时,屋外响起一阵清脆的喇叭声,她有些匆忙地走到窗边,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外头的大门。只见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缓缓的在院前停下,不稍时,她便看到了自己满心念着的人,正从那车上下来。
想她这样一个心比天高的人,纵使多少权贵富绅甘愿为她提鞋戴帽,她都是不愿拿正眼瞧人半分的。记得小的时候,她爹还曾说过,她这是下等的命,还偏偏生了这么幅赔钱的性子。可是到了如今,却是为着一个凉薄之人,放下了所有身段。
白萍舟长长吁了口气,娇艳的脸庞立刻变得笑靥如花,又端着莲花小步迎上前去,“嗬,四公子……哎哟,瞧我这糟践的记性,现在该是称您声少帅了,今儿个怎么就得空跑我这里来了?”
顾敬之睫睑轻垂,只拿眼角瞟了瞟她,反问道:“不是你挂来的电话?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是活得好好的。”说罢,他便解着袖口,边往那小花厅的沙发走去。
白萍舟的脸色一下便黯了黯,却是眨眼的功夫又变了回去,嬉笑道:“这换了身份,说话都这么呛人了。”她袅娜着走过去,亦同坐到沙发上,倾过身子,整个人都似伏到了他的身上去,幽幽地开口,“怎么,你那个疼到了心尖儿上的宝贝夫人,又是哪里惹你不如意了?”
见她主动投怀送抱过来,顾敬之立刻将手抵在了她的腰间,正欲往外推去,却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反倒是借力往回一揽,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去。他冷笑一声,转过脸来看着她,一手搂着那柳条儿般的细腰,一手摩挲着她细嫩的下颌,“我这不是来瞧我最宝贝的心肝儿了么。”
白萍舟早已是习惯了他这些轻佻做法的,便只是一脸娇笑地轻捶了他一记,说道:“那我可是捡着宝了,赶明儿定要好好上门去显摆一番的。”
转瞬间,顾敬之的眼里却是露出抹发狠的光来,手上亦是加了几分力道,他靠近她的耳畔,“不过,你但凡敢伤到她一根头发……”
白萍舟惊愕地看着他瞬间变了模样的脸,表情愈发的扭曲起来,被他捏在指间的下巴,实在吃疼的紧。她使劲挥开他的手,跳也似的从沙发上逃开,恐慌的连连退开了两步,咬牙切齿道:“疯子。”
顾敬之眉峰一挑,缓缓捻着方才捏过她下巴的两根手指,上面沾了些许细碎的脂粉,他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起身正了正衣裳,“好好歇着罢,过几日,总要有事情做的。”
白萍舟闻言一怔,其实她都明白,自己在他的心里,向来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在他那盘千秋大业的棋局上,一枚毫不起眼的棋子,可她这一枚清醒的棋子,却是当的甘之如饴。她苦笑着看向他往外走的背影,勾起的唇角,显得那般凄凉。
才停了大雪,却又飘起了雨丝,白萍舟取了把油纸伞便追上前去,递到他的手中,“既然有事要做,那可别淋着了,回头再着了凉。”
顾敬之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她的关心而显得有丝毫动容,转身便往外头走。白萍舟立时往了二楼跑去,从她房里的窗户,是可以一直看见围墙外头的。只见那簇新的油纸伞,一出门即被他随意地丢弃在一旁,更是被随在后头的仆人,毫不在意地踩踏而过,然后便深埋进了那厚厚的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