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还是山顶的更好。”
……
青宁城的风光也是极好的,虽及不上平阳的繁华,但红尘烟火气,山水长天色,恰的自然,相得益彰。
宁诺在马车里坐的烦了,一路上温珩和小包又吵得自己耳朵疼,于是干脆掀开布帘往外望了出去。
只瞧见不远处一个小摊上,许多人围着正在玩投壶游戏,木签投中壶里便可以得到礼品,一位衣着华丽的官家女子正带着几个丫头在那儿玩着,只见那位女子挽着袖子铆足了劲,将手中一大把木签飞着一丢,百根木签无一例外地……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那女子憋红了脸,气得五官都快要拧在一起,指着四周怒道:“不许笑!没长耳朵是吗!”
宁诺瞟了眼躺在地上的大把木签,心里觉着痒痒的。
恰巧这时,马车停下了。
“公子,这路顺到这儿,我就先去买点货,马上就回来将你们送去官府那儿如何?”马车外传来一个声音。
“当然可以,麻烦大哥了。”温珩回应着,心想着正好不过,方才见小诺儿瞅外面好久了,逮着空闲带她出去玩玩也不错,小诺儿跟着自己都开朗许多了。
这样想着,温珩便已经凑近了宁诺跟前,看着眼前这个放大着的笑脸,宁诺倒也不闪躲,反正已经习惯了。
“想玩投壶?”
宁诺眼瞳微微一移,摇了摇头。
“真不想玩?”
宁诺干脆放下布帘,端坐着身子,再次摇头。
温珩咂舌,心想道:摇头便是想玩的意思,我还不知道你。
“我想玩,你陪我。”
宁诺正想挣扎,温珩先一步将她拉了下来,详装霸道着说:“我可是你主子,你还敢不听命令?”
“还笑?你还不消停了是吧!”那边的大小姐依旧在耍着脾气。
温珩拉着宁诺挤进了人群,朝着老板道:“我们也要玩。”
大小姐放下指在空中的手,侧目望了眼温珩,还当是哪家的傻小子来凑热闹,等看清了那人,才发现竟是个清新俊逸,淡定优雅的年轻公子,一时间也停了脾气,来了兴趣。
“还有的,公子要几根木签?”摊主讪笑着问。
温珩想了想,随口要了十支,只见他单手把玩着木签,面上波澜不惊,忽而提唇一笑,目光一斜,将手中木签一掷,木签便如同箭发离弦,刺破了空气,众人屏气凝神,皆是倒抽一口凉气,木然地瞧着十支木签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壶口,掉入大地的怀抱。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温珩不等旁人先笑,自己便攥起拳头,置于唇边清咳两声,随即干笑了几声,打趣道:“在下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博大家一笑。”
“莫非,公子是为了帮我缓解尴尬?”那位大小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般说道。
“不是……”
“你不用再说了,公子的苦心,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
“不用再说了!我都懂。”
……
“公子唤何名?我,哦不,小女名唤阮清溪。”
温珩面色一惊,愣了半晌道:“你便是梁钰山的……那位?”
阮清溪亦是一愣,听她提起梁钰山,顿时生起怒容,攥着手中方帕不满道:“什么叫那位?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
“哦。”
温珩转过身忍住笑意,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阮清溪是青宁城一位富商的独生女,家底富足,因其父母与梁钰山父母关系好,两人便被指腹为婚,阮清溪还没在肚子里形成时,就已经同梁钰山有了婚约,梁钰山从小便喜欢这个未婚妻,可是众人皆知,这阮清溪从小被骄纵坏了,无法无天,也不愿意嫁给梁钰山,成天想着另寻姻缘,小时候每日缠着别家公子一起玩过家家,长大了也不消停,见着好看的公子便上前戏弄一番,可即便是这样,梁钰山依旧钟情于她,舍不得退婚,一直痴心追求着。
小包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也凑到温珩耳边,面带愁容,压低声音道:“世子啊,我看那阮小姐是看上你了,你还拿什么脸去见梁大人啊?”
“别瞎说,一边蹲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