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作何。”
“那……就原谅你吧。”阮清溪觉着自己此刻说什么话都有些费力。
梁钰山拿起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啊你,此事说到底跟咋们脱不了干系,你还让人家赵二小姐吃了这么多瘪,我自然是要留下赔礼道歉,真正地了却此事,否则以后啊,是消停不了的。”
“原来是这样,是我气昏了头。”阮清溪弱弱地垂下头。
“终于肯承认自己错了?”
“只是有一点点错而已,大的错还是你的!”阮清溪一手指着他,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都到门口,进去坐坐吧。”阮清溪嘟囔着。
梁钰山握紧了掌心中的纤纤玉手,与阮清溪并排站着,道:“自然。”
……
“这样的话,这俩人应该算是和好了吧。”温珩把弄着一双筷子,悠悠道。
小包呼哧吃着面条:“不过阮小姐那般性子,估计以后还得闹。”
“不过也不管咱们的事了,梁钰山估计就喜欢她闹,这种事就得看习惯,若她有一日变温婉了,估计梁钰山连觉都睡不好了。”
“世子,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青宁城啊?”
温珩一边将碗里最精的牛肉通通夹到宁诺碗里,一边说着:“明日吧,先回一趟平阳,武临山远得很,还要再准备一番。”
“不过这里的牛肉面真香啊,我以前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面。”小包碗里很快就见了底。
“想吃就自己找老板加。”
“那银子……”
“我付。”
“谢谢世子!”
“不知道武临城的牛肉面好吃吗?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包子。”
“别嚎了,反正到哪儿都饿不着你。”
……
☆、第二十九章
宁诺坐马车时总喜欢掀开帘子望外瞧,见风景徐徐变幻,见太阳东升西沉。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只鸟儿,如果这只鸟儿只是普通的飞过,宁诺或许注意不到它,但它是直直朝着他们的马车飞来的。
小包在外面驾车,动作也最迅速,他伸手将那只鸟儿捉下,此刻宁诺才隐约看清楚,那是一只信鸽。
“怎么了?”温珩问了一句。
“世子,是江府传来的信件。”
“拿给我看看。”
温珩很快拆开信件,宁诺也没忍住,移身过来,只瞧见那封信上的字迹缭乱,只有短短几行,写信的人似乎慌得连笔都拿不稳了。
温珩将那封信匆匆扫过,拿着信纸的双手逐渐变得微颤。
“江大人,出事了。”
车帘外传来小包焦急的声音:“江大人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啊?”
“信上说,五日前,我表兄不知何故去了远郊的树林,至今未归。”温珩拿着信纸的手不自禁攥起,默了缓缓落在膝盖上,转言:“小包,快马加鞭,今日就要赶回平阳。”
“是,世子。”
马车到了平阳,便径直往江府驶去。
主子失踪了,整个江府都乱成了一锅粥,好在有随了江府一辈子的老管家在,勉强还能安抚住众人心绪。
“秋草呢?”温珩进门便问。
一旁的人堆里挤出一个瘦小的身影,秋草眼圈红红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她跑到温珩面前,语无伦次道:“世子,您可算回来了!”
“那封信是你写的?”
“是,奴才也是没有办法了。”
“报官了吗?”
“报了,但是没有结果。”秋草说着便哽咽了,她实在不敢去想那个骇人的结果,但那个念头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催动着自己的泪腺。
温珩默了片刻,说:“确定是远郊的那片森林?现在找几个有功夫底子的人,和我一起去搜林。”
“世子,之前报官的时候,已经找过了。”
“那就再找一遍。”
这片林子很大,又因为无法缩小范围,一行人在林子里找了许久,从前一日晚上找到了今夜。
林子静谧而黑暗,只有隐隐十几只火把在林间穿梭,从远处望去,像是点亮了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