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唤人来制住她,还怕解不开毒?
“噗!”
一道白光飞过来,正钉在她的耳旁。
离她的耳垂堪堪一头发丝距离。
老鸨下意识地看了看那道白光,那是一个白瓷碎片。
深深地钉进厚重的门板之上!
“老鸨儿,你乱动的话,那这瓷片下一次就不会这么长眼睛了。”风凌烟面上悠悠闲闲的,
手里状似无意识地转着一个茶杯。
茶杯上有一大块缺口,想必那一块正是门板上那一块。
她笑了一笑,站了起来:“我说的话,大家是听的进还是听不进呢?”
手中的茶杯随手向桌子上一按,整个茶杯瞬间没入桌子,只余一圈杯口。
这样的腕力,准头,让老鸨霎时间没了别的想法。
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是,是,全听姑娘的。我们打死也不泄露。只求姑娘三日后准时送来解药。”
老鸨的冷汗流了一脖子。
风凌烟拍了拍手,笑眯眯地道:“你们只要乖乖的,我自然将解药送到。好了,你们退下吧。”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风凌烟拿出早已预备好的衣衫,让风间月璃换上。
这一次,二人又化妆成两个纨绔子弟……
那老鸨在外面忐忑不安地待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又来到这间屋子。
风凌烟和风间月璃早已不鸿飞冥冥,不见了踪影。
……………………
今天到此为止
让她出来见我
她叹了一口气,这两个煞神总算是走了……
可是,可是自己中的毒该怎么办?
但愿那丫头守信用,三天后能送来解药……
不然她就死定了!
她怅怅的正要出来,一抬头,忽然吓了一大跳.
啊地一声惊叫,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门口站着一个人,一只虎!
那只老虎的眼睛在月光下灼亮灼亮的,闪着碧油油的光芒正瞪着她。
那个人一身白衣,长发披散,在月光下就像是随风降临的谪仙。
这老鸨一个肥胖的身子像是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衣袂飘飘走了进来:“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那白衣人也不理她,转眸看了看门上插着的白瓷碎片。
随手一拍,那白瓷片便跳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
垂眸看了看,面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似喜又似怒。
身形一闪,鬼魅似的飘到桌子跟前,
看到桌子上那个陷落的杯子.
眼眸一闪,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一敲,那茶杯便无声无息整个跳了出来.
除了那个缺口,别处丝毫也没有破损。晶莹剔透的像是新的一样。
“那个国色牡丹呢?让她出来见我!”
白衣男子终于缓缓开口。眼眸幽深,瞧不出喜怒。
他一连串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已显露出极高深的武功.
老鸨几乎看的呆住,张大了口半天反应不过来。
听到白衣人的问话,她犹自没有反应过来:“啊?”
。
没想到她居然又摆了他一道!
白衣人瞧了她一眼,眼眸中依稀有犀利的冷光.
淡淡地道:“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老鸨只觉全身如同被寒风笼罩.
颤抖着道:“老身……老身去唤她。”
她院子中确实有个叫国色牡丹的。
她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就想先跑出去再说。
白衣人淡淡地道:“我是要刚才那个国色牡丹,你如敢用其他人来搪塞我……”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紧。
原本坚硬无比的茶杯瞬间化成粉末,顺着那男子的指缝滑下,如同流沙……
老鸨吓得脸色一白,险些再次坐倒在地。
颤声道:“那……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白衣人目光一凝:“走了?什么时候?”
桌子上风凌烟摘下的那朵大牡丹花还扔在那里.
他随手拿起,轻轻一闻,花根上隐隐还有她发上的清香……
果然是她!
没想到她居然又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