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看的明白,见主子还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吃过了晚饭,就对恒娘说道,
“主子,你这名声怕是完了,先是传说您是夏大人宠妾,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您是肖大人的新欢,再加上原来的崔毅,主子,您这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噗!”恒娘都喷了,但此时也不得不说,破云说的没错,笑着说道,
“你主子我知道了。放心,在这些男人们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仕途,他们的心思永远在前途和师爷上,所以,只要有足够的让他们心动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换我的自由。”
“主子如此肯定?”破云还是很担心,就怕,即使放了主子,这名声也出去了,实在是难办的很,
恒娘笑了笑,对破云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就算是不在意名声,那夏大人也是在意的,而肖大人也是在意的,他们都是贵人,爱惜羽毛,何须我担心?”
“恒娘好心机啊!”肖博宗到了,今天穿的是一身正红色的官服,还带着乌纱帽,进来后,身边的小厮马上接过了乌纱帽,帮着脱了官服,一身里衣的肖博宗,很是随意,就如那天见到一般。
再看今天的恒娘,随意将头发全都挽成随云髻,插了一支白玉梳篦,一根珍珠步摇,身上穿着鹅黄色绣牡丹的褙子,手里换了一柄扇子,绣的是烟雨图。
“肖大人这是刚忙完了公务啊?”
肖博宗示意所有人退下,恒娘也让身边的丫头退下,名声的事情她看来是不用担心了,这是以后担心的事情,眼下是怎么打发这个想睡她的男人。
“谈一首曲子来听。”
恒娘回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琵琶。也就放下了扇子,去取了琵琶来。琵琶算是比较难学的了。恒娘的琵琶,技艺绝对精湛,更难得的是她的灵性。技艺加上对音乐的天赋,让恒娘对于乐器、对曲子都非常擅长。不过弹琴选什么曲子,却不喜欢让别人点。
恒娘此时心思平静,心态平和,有些愁丝,也是人所难免,就弹起了琵琶语这首曲子前世很流行,让人听着从听到琵琶语的那一刻起,一种凄清婉转的情绪便让人流连忘返。反复的前奏,将人带入一种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境界,加琵琶所独有的“泣泣私语诉衷肠“之韵味,感情就这样一步一步被牵引,最终让人沉醉在音乐意境里而欲罢不能。弹到此曲最精彩、最令人感到新奇的还是曲子中间那一段,琵琶声泣泣,将琵琶欲表达的思念和哀怨之情展露得淋漓尽致。曲尾,再度重复的起始旋律,悠悠的琴声过后,私语的夜幕就随着水乡的日落诗意般降下了,情感的宣泄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恒娘弹起曲子,渐渐的就忘记了身边的人,一遍一遍的弹,也没停下俩的意思。肖博宗也渐渐的听进去了,这曲子的确动听,转身面相恒娘,发现她今天打扮的极为随意,穿着也清爽,天气热,她的褙子很薄,更显示出身段窈窕,尤其是不难看出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如今是白天,靠的又近,肖博宗可以清楚的看到恒娘嫩白的肌肤,她的指甲很长,手指纤纤,皓腕上带着一只阳绿色的冰种翡翠手镯。更衬得手腕和手指白皙。
而有这音乐的衬托,却更能激起男人的遐思,肖博宗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心里爱着别人,不明白这么大方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属于自己,那该多好。如果她不曾嫁给别人,那该多好。我很君生迟啊!一把抓住了恒娘的手,说道,
“好了,别弹了。”
恒娘不着痕迹的抽出手,看着自己的指甲,还不错,没有坏,指甲软也是身体不好的表现呢!看着手,喃喃的说道,
“这指甲,还是近来留起来的,女人都觉得指甲长好看,可是,如果有了孩子,就不能留指甲了,孩子的皮肤嫩,若不小心,很容易被刮伤的。再有,孩子我总喜欢给孩子们做饭吃,做点心吃,指甲最容易藏污纳垢了。为了孩子,女人最在意的美,也都放弃了。如今,妾身倒是可以留了。呵呵”恒娘笑的很是凄凉,
此时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提起恒娘的孩子,肖博宗有再多的遐思,也都没了,不过,他也只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恒娘的意思,拿过恒娘的扇子,翻看了一下,暗赞好绣工,这等技艺,说因此养家,供丈夫,置办下大笔的家财,也确实是个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