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啊!”她扯着汤兆隆的袖子哀嚎,挤了挤眼睛让刚刚滴进去的水流下,“妾身真的错了,呜呜呜呜。”
汤兆隆满脸黑线:“王妃何出此言?”
“呜呜呜,妾身就不该出生在权贵之家,不出生在这权贵之家,就不会被皇上赐婚给王爷,不嫁入这王府,妾身就不用守这活寡!”
“何来守活寡之说?”
“王爷您心里没点ABCD数吗?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洞房花烛之夜,您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这几日,您更是避我如瘟疫,我看您待您那鹦鹉旺财,都比待我来得亲热,妾身就这么惹人嫌吗?”
“不是旺财,是福贵。”
刚刚滴的水已经风干,西惜又挤不出眼泪,只能用更加歇斯底里的嚎叫来演绎悲伤。
“我钟祖槐生得不说倾国倾城,好歹也是沉鱼落雁,哪个男人见了我之后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想必我要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必能觅得一夫,对我百般宠爱,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汤兆隆看着她浮夸的演技,内心毫无波动:“那你想怎样。”
“既然王爷这般讨厌妾身,妾身今日不如就一死了之!愿来生能投个好人家,嫁个好郎君!”
说完,便一头向墙上撞去。
结果头还没碰到坚硬的墙壁,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西惜抬起头,看到汤兆隆冷着一张俊脸搂着自己,不禁脸颊有些发烫:“王……王爷。”
“呵,”汤兆隆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拿了把刀子塞到西惜手里,“别撞墙啊,死不了的话多疼啊,还会弄脏了这王府的砖瓦,用这个吧,死得快。”
西惜还沉浸在美男子刚刚的拥抱中,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握着把刀,脸红得跟个灯笼似的。
汤兆隆瞥了她一眼,撂下一句:“收工收工,今天就干到这里吧,别打扰王妃投胎。”便转身离去。
西惜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耍了,一张俏脸红转白,白又转红。她气鼓鼓地把手上的短刀扔出去老远,对着汤兆隆离去的方向大喊:“汤兆隆,你混蛋!你给我等着,今儿个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儿个姑奶奶我让你高攀不起!”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冲回了房间,“啪”上了房门,留下一院的丫鬟下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这王妃娘娘可真是泼辣得紧,就是浑身上下不见半点贵族小姐的气质风度。
西惜如同困兽一般在巴掌大的屋中踱来踱去:“这汤兆隆还真是把硬骨头,软硬皆不吃,老娘哪儿吸引不了他了?看来这王爷绝对是个GAY没跑了!”
说完,她顾影自怜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咬牙切齿道:“西惜啊西惜,你说你有才有貌又有胆识,怎么就嫁了个GAY呢!不行,上天给了我灰暗的人生,我却用它创造奇迹,就算他是个弯的,我也得给他掰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子:女主你为何如此鬼畜?
女主:怪我咯?
☆、吃醋了
这日,王府上上下下一片忙碌。
西惜百无聊赖地在王府里散步,和一个毛毛躁躁的丫鬟转了个满怀。那个丫鬟被撞到在地,手里抱着的一篮蔬菜滚了一地,而西惜像堵墙一样安然不动地站在那里。
那个丫鬟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王妃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西惜看着那丫鬟没磕几下白嫩的额头就红肿了一片,有些犯难地挠挠头,寻思该说什么才能又不会苦了这可怜的小姑娘,也不会失了她贵为王妃的尊严。
她于是冷声说道:“起来吧,这回先不追究,下回注意着。”便从那丫鬟身边走过。
在柴房门口,她听到王府里的管家扯着破锣嗓子喊道:“麻利点儿麻利点儿,阮小姐摸不准申时就到了……欸,小兔崽子,你他妈磨蹭什么呢啊!”
他矮胖的身躯跟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白胖胖的手不停地在额头上抹汗,唇上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胡管家,忙什么呢?”西惜压制不住好奇心,走上前去问道。
胡管家一见到王妃,一张胖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哟,见过王妃,老奴刚刚忙疯了,不知王妃大驾光临,请王妃恕罪。”
“哎,你刚刚说的阮小姐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