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听人的……今儿、今儿我本是去镇上卖花生了,因为下雨就没带三儿去,可是、一回来三儿就不见了!”
着,她停顿了会,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放下后上,那手背上一片。
又听得她继续道,“我便到村里寻找三儿,可是都未寻着,有个好心人,告诉了我他看见三儿被两位哥哥带走了,让我去找他两个哥哥要人,于是我便开始去了老大的院里!”
着,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让自己哽咽的声音歇歇,这才又接着。
“我去了老大院里,老大只要我将房契拿出来,他们便将三儿给放了,否则就是免谈!”
“只要他们肯将三儿给放了,房契给他们便是,今后也如他们意愿,绝对不会出现在十里村的附近之内!可是……可是他们只要房契,不肯将三儿给放了,还道那是他们刘家孙,用不着我这个外人来插手!”
“我瞧着他们不肯放人、我便只得、只得跑了!幸好咱们村里还是好人多,便指着您这儿,让我来找您!”
要编,要演,叶言岂是会逊色于他们?
这一切既合情且合理,且演的又是如此逼真。
刘大见此,心下一跳,嘴上却是道,“你这死妮在这胡八道什么,你若有人瞧见了,你便将那人给找出来,找出来以后咱们好好对质对质,我倒要瞧瞧那人是哪只眼睛瞎了,竟是会认错人!”
闻言,叶言倔强的将头抬起来,强迫自己与刘大对视,然而那双杏眸里却是满眶的泪水,似是为了隐忍,她硬是不肯将它落下。
“那人了,万不可将他出来,否则你定然会找他麻烦的,我人虽,却也知道如何遵守承诺!”
“承诺?我瞧着这就是你编的!”刘大神色一凛,“叶花儿,你可真是什么话儿都的出来,我瞧着的话有几分道理,你就是看中了三儿的房契,自个儿将他给藏了起来,再来血口喷人倒喷咱们一头!”
“我血口喷人?我何时血口喷人了?人在做天在看,既然你没做,那你敢和我去县里见官吗?”叶言闻言却是一脸的倔强。
“去县里见官?”刘大似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你以为衙门是你开的,你想去见官便能见官的?再你不嫌丢人咱还嫌丢人呢!”
“老大!”里正眉头皱的越深,看向叶言,“三儿人不见了?”
这个才是重点!三儿不见了!
叶言点头,却不多话,有时候就是如此,多便多错。
“这可不算事儿!”里正神色一正,“你可确定三儿是去哪儿玩儿了还是人不见了?”
“三儿不会去哪儿玩儿的!”叶言摇摇头,“我家里如今还被翻的一团凌乱,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咱家院里看看,再且我找三儿时,是真有人瞧见老大将三儿带走了!”
刘大闻言,还想再反驳,却是被里正的声音盖过。
“你若是确定着三儿的消失是被谁给带走了,咱们就去县城里找官老爷报官,只是报官必须要证据,你那人,可得出来给你作证,否则……“
后面的话不用再,叶言也懂。
她忙是点头,“您放心,那人之前也是了,若真是闹到了报官的份儿上,他定然会出来作证的!而且他手里还有别的证据!”
“那人的话可是信得过?”里正问道。
叶言毫不犹豫的点头,“信得过的信得过的,您也知道咱在这村里的名声并不好,自然不敢轻易听信别人的话,那人也是怕咱不信,便跟我他和某些人……有些、过往!”
是以,倒也能解释得通那人为何不肯自个儿的姓名了。
只是叶言道某人时,明显的撇了一眼刘大。
刘大一听,脸色果然是变了几变,难不成这个事儿真被人发现了?!和他有仇的人?会是谁?!
里正瞧了一眼刘大,“既然如此,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我既身为这一里之长,那自然要为这十里村的每个村民负责人,你且先等等,待我去换身衣服来,便带你去报官寻人!”
话罢,再认真的瞧了一眼刘大,话有所意,“若三儿真是被人藏了起来,被寻着了,那为事之人的几年牢邢定然是少不了了!”
牢邢?!
一直在一旁不曾话的刘二与杨氏一听此事,瞬间便是一惊!
刘大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毕竟是一个不识得几个大字的庄户人,见官本就已经事态严重,他不过也是想叶言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姑娘,从不曾见过什么世面,她出的见官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