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楚笑道:“我这跑出去,当然是要把这把可以杀人的好刀重新收回来。你不知道,当云小七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被我废掉武功,再次被我抓了回来,那种不甘和绝望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容晓打了个寒颤,“连云小七那样的老妖怪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中,你真是只阴险狡诈的狐狸,和你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楚笑得更加开心,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能被晓晓夸,我很高兴。”
容晓翻了个白眼,她明明是在骂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那娇滴滴的清平郡主眼睁睁地看着那么血腥暴力的画面定是被吓得不行吧,难怪她变成那个样子?”
南宫楚叹道:“不管她的父亲怎么样,她的母亲毕竟是我的亲姑姑,这次还迫不得已利用了她,所以我也不能完全扔下清平不管。”
容晓斜眼瞧他,哼哼道:“是啊,青梅竹马,表哥表妹的故事最有爱了。难怪她一口一口楚哥哥叫你,叫得还挺亲热。”
南宫楚突然对着她一喊:“晓晓妹妹。”
那声音绝对甜腻恶心的让人落下一身鸡皮疙瘩,容晓抖了抖,“叫,叫名字就好。”
大概是蒲公英到了晚上也有睡觉的习惯,容晓和南宫楚坐在那草坡上大半夜,带来的一整盘兔子如意糕都吃完了,都没看到传说中蒲公英随风飞舞,围绕在他们旋转的唯美画面,反而是秋天夜里凉,两人坐了许久,最后鼻头都有点哽。
后来容晓困得不行,南宫楚就要把她背回营帐去。容晓困意减了大半,忙道:“你现在装着假肢,本来走路就不方便,我还是不给你增加负担了。”
谁想到她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却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他,他连背都不背,直接单手将她扛在了肩上,就这么当着一众值夜将士的面,将她扛到了营帐,往床上一扔,还没等容晓开口,他就压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嘴,三两下就将她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
这一夜他折腾她比昨夜对着春宫图还要狠。容晓第二日醒来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己的,头上还昏昏沉沉,眼皮就跟被胶水黏住一般睁都睁不开。
这种事情,明明出力的都是南宫楚。但每次都是她感觉自己被要掉了半条小命,南宫楚却完全是一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模样。容晓不得不再次想起云小七说的公螳螂的悲剧故事,即使她不是悲催的公螳螂,也被南宫楚无耻的一次次采阴补阳去了。
南宫楚先穿好衣,见容晓赖在床上不肯动,无奈笑道:“怎么还贪睡?今日我们要去宁安城将宁安城彻底接管过来。”
容晓痛苦得哼哼道:“你们去吧,我实在是起不来,就在这里睡觉好了。”
南宫楚道:“我一走,这营帐也要被拆了,若是还困,到宁安给你安排一张又大又软的床让你睡个够。”
他说着想直接把容晓从床上抱起来,却发现她身上跟被火烧一样烫。南宫楚吃了一惊,再去摸一下额头,那里烫得更加厉害。
眼下阿月和容四都先去宁安城办事了,军营里只有军医。南宫楚叫了一个军医来看她,还设了一个屏风将她和老军医隔开来。
容晓已经发烧发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在老军医给她把完脉之后,她隐隐约约听到那老中医说了几个“风寒”,“房事”,“节制”这样的字眼。
定是那老军医在委婉的提醒南宫楚在房事上要节制。容晓在心里哀嚎一声,上邪,为何南宫楚要找一个这么耿直的军医过来?她宁愿就这么默默的烧死算了!
老军医下去开方子之后,南宫楚的脸色也有些尴尬的红一阵白一阵,他将湿毛巾打湿放在容晓的额头上帮她退烧。
容晓昏昏沉沉中,还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的喃道:“原来女人的身子这么娇弱么?那我以后岂不要忍得很辛苦?”
于是,高烧加上羞愤的双重打击之下,容晓终于彻底的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极其绵软舒适的大床上,头顶是上好的梨花雕木大床垂下来的流苏,而不是那白花花的帐篷顶。
她的头还是有些疼,但身上的烧明显退了。她起身,看到自己在一个布置得相当不错的房间里,一看就是在大户人家的家里,那桌上还趴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
看那人的背影,还是个姑娘。容晓一直跟在南宫楚的身边,认识的姑娘数量实在有限,所以猜不出是谁在房间里陪她,她张张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