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楚仍然气定神闲道:“再瞅瞅。”
那个不服气之人刚喊话,宋小琳对一旁的官兵使了一个颜色,那个官兵顿时挥起大刀一砍,那人瞬间就软绵绵得趴在泥地里,身子喷了好久的血,挣扎了几下之后就不再动弹。
其余的闹事者一片哗然,有些人惊道:“杀人啦!杀人啦!她竟真的敢把我们给杀了!”
宋小琳沉声道:“本座说一不二,若再有不服,当同此人!”
说着她又摸了摸脸上的黄泥,这下是真的嫌弃了,她指挥着官兵道:“将这些闹事者全部关入大牢,再拿宋氏宗谱过来,一个一个得逼他们加入,若有不服者,一律格杀勿论!”
说完,她就撑着伞回了府,步子比刚刚出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显然是迫不及待得要去沐浴更衣。
那些闹事者见宋小琳下了狠命令,又亲眼见到一个人死在他们前面,他们本是寻常百姓,哪里还敢闹事,就这么由官兵架着,乖乖得往大牢走去。
闹事的人一走,城主府前清净了下来,连雨都渐渐小了。容晓咂舌道:“虽说这雨下得够大,但这场闹事的阵仗,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了,竟就这么完了。倒可惜了那个无辜枉死的人。”
关键是还让小萝卜头见到了这么血腥的画面,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小小的心灵带来阴影?
南宫楚伸出手指往前指了指,“你再仔细瞧一瞧。”
小萝卜头因为好奇,也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往前一看,有些兴奋的叫道:“呀,那个人活过来了!”
容晓一瞧,发现那直挺挺趴在雨水里的人果然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站起来后,还抖了抖身子,让身上不要那么湿,然后他就往城主府大门走过去,看步子,也是稳健得很。
容晓眼睁睁得瞧着那人瞧了瞧门,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南宫楚道:“我早就发现了,那个人其实是城主府的一个护卫,而且我们进城主府的第一天还见过他,也只有你这个粗心大意的小糊涂,瞧不出来。”
容晓顿了顿,所以此人,就只是宋小琳请来吓唬那群外地人的托么?
看来她还是把人心想得太险恶了些。
☆、015 娘亲,我想吃蛇羹了(一更)
雨渐渐停了,容晓打着哈欠对南宫楚道:“雨停了,人散了,热闹也看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吧。”
这几日她总觉得很容易犯困,许是呆在南宫楚身边,再也不用过从前那般提心吊胆的日子,心也踏实了,所以人就更容易犯懒。
南宫楚道:“再等等,热闹还没有看完呢。”
说着他就抱着小萝卜头在茶寮的长凳下坐下,对着老板说:“老板,麻烦砌壶上好的碧螺春来,再上几道店里的招牌小菜。”
老板见他们一家三口干站在茶寮下避雨,若不是见他们气度非凡,早就忍不住要赶人了。眼下见他们终于开口要花银子,面色才缓和下来,又因他们是唯一的客人,上菜上茶的速度是异常的快。
因是茶寮,所以上的菜都很是清淡,正好符合南宫楚的胃口。眼看操起筷子,一口一口得吃得开心,小萝卜头也随了他爹,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而且还能时时尝到爹爹夹到嘴边的菜,吃得连腮帮子都一鼓一鼓的。只有无肉不欢的容晓用筷子挑着几片薄笋,压根没有什么食欲。
南宫楚见状问:“你晚膳都没吃,现在怎么不吃点东西?”
容晓喝了一口茶,“肚子总觉得胀胀的,并不觉得饿。”
南宫楚皱眉,手下意识地就朝她小腹摸过去,“好端端的肚子为什么会胀?可是信事要来了?但你好像并不是这个日子。”
容晓想不到他居然当着小葡萄的面将这事说出来,连忙脸一红道:“胡说什么?孩子在呢?”
果然一向求知欲非常浓的好奇宝宝已经抬起头天真无邪地问:“爹爹娘亲,什么是信事?”
容晓猛咳了一下,“信事,就是娘亲的老朋友。”
小萝卜头白嫩的如豆腐块一般的脸若有所思地瞧着她,南宫楚已经低着头憋笑,但一只手已经夹起一筷子青菜塞进容晓的口里,“乖,多吃点青菜,能治肚子胀。”
容晓甚惆怅的皱着眉头将青菜吞进肚中,她不是牛,她不喜欢吃草啊。
尽管食欲不佳,在南宫楚不断的强行喂食之下,她干瘪的肚子也进了不少东西。吃了这些看上去没有什么油水的食物,她的肚子竟似乎没有那么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