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一尺见方,宽度只能容纳两人,胤稹把洛英平放在一端的石阶上后,走到洞口望向洞外。
躺着总不雅,她摸索着想坐起来。胤禛回头瞥她一眼,斥道:“瞎折腾什么!躺着!”
好凶!比杭州初见时还凶。但他是好意,她心存感激,艰难地喘一口气,道:“我方才…就想进来的,实在…走不动。还好遇见你,谢谢!”
得不到他的任何反应。
上次见面是除夕,那对他而言可算不上美好的记忆,她想,都是误会,已经澄清了。也不知道他在宁夏遇了什么事?她虽对他没有男女之爱,但也因此而常常牵记他。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他头也不回,冷冷道:"不要说话,省点力气。"
她听话地闭上嘴,平躺在石阶上,不久觉得背上像是有虫在咬,她微微地翻身,忽然从腹部涌起一股热潮,像无数爬虫转进筋脉血液蠕动,手脚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滴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呻/吟道:“我…我…会死吗?“
他这才回头,见她在石凳上扭成一团,忙道:“你别动!你原本不会死,这样乱动就说不准了。”
“啊…!不动…不会死…吗?”她像个孩子似的相信他,虽然身体不住地痉挛,但看得出正在努力地控制自己。
“不动就好一些,你暂忍耐,胤祥去拿解药了,吃了药就会好。”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让冷血四爷也动了怜悯之心,虽然寒着一张脸,却说出了安慰人的话。
“那就…好!”她看到了希望,咬紧牙关说:“我尽量…,我想… 我大概…忍得住。“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瞬,掉头去看洞外。
月光从山孔中泄进来,在洞中散成银色光束,像是筛漏似地筛过了女人正在饱经啮噬的身体,月亮移动,光束流转,她看着流光,有一种自身即将消逝的恐惧。
“欢…宜…散,很毒?“
他没有理她。
“求你…说…几句,太静,我…怕!“
他转过身来,漠然言道:“欢宜散是一种带有剧毒的春/药,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有男女交/媾或解药,便会春情发作,毒尽身亡。你放心,按照你现在状态看,还能捱一阵子,届时胤祥应该回来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啊…!好…阴毒!“ 她心冷到了谷底,要不是她从宴席上抽身而出,要不是遇上了胤禛胤祥,今晚必死无疑,而且死得不堪。
“你跟着他,就应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胤禛毫不同情地说。
今天才真正地意识到,跟了他是九死一生的勾当,但她有什么办法,一切的发展都不由着她的意志而来,可是此时这些也都顾不上了,她的忍耐到了极限,身上像着了一团火,从石阶上翻下来,滚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 他慌了手脚,想去扶她,又收住了脚步。
“我…热!热!“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身子,靠石阶而坐,扯开纱氅,去解衬衣的领扣。
“你,你不能这样!我不可出去,否则被人撞见,一旦传扬开,怎么收场?“
“可我…好热,要烧…起来…。“ 她斜襟上的蝴蝶扣解开了三个,襟翼荡下来,中衣被汗浸湿了,透出雪肌赫然。
不能再解了,他冲过去,制住她解衣扣的手,她接触到男人的体温,把身子向后仰去,媚眼如丝,其时,药物侵蚀到了她的神经,她已经产生了幻觉,只觉得现在低头俯视她的男人,与她的心上人一摸一样。
“我…我现在好想…,你…你…给不给?”
她满头满脸的汗,衣服紧紧地缠在身上,血唇半张半合,一半是喘气,一半是献媚,他犹豫着,抗争着,身上也在流汗,这简直是噩梦,他放开手,站起来要走。
腿上有什么东西,是她勾人的手,她又解开一个扣子,并把中衣也撩了开来。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女人说:"刚才明明坐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呢!"
是如蝉的声音,可是洛英成了情/欲的奴隶,攀着他的腿,附身上来,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你不要…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