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蝉雨这下高兴了,看那件衣服也顺眼了起来。养了几天,身子大好。临近太子的婚期,楚砚作为皇家之人也忙了起来,别说来宋府,就是宋蝉雨去端王府都不见的能见上。
宋夫人怕宋蝉雨过不去心结,天天过来慰问聊天,说些逗趣事。宋昭也常拉着梨若过来,吹上几个小曲,和着风,日子也是晃悠悠的过了去,不至于太烦闷冗长。
宋蝉雨得空,去了凤祥宫。
凤祥宫里,江清月也在,正逗的太后掩嘴直笑。自那日之后,宋蝉雨算算,也是五六天没见江清月了,虽说不知道当时是故意还是无意,她和莫萱筱两人中总有一个是害自己落水的凶手,宋蝉雨虽不想细究,但心里还是有刺。此番见到江清月,心下有些许不适感。
“雨丫头来了,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见到宋蝉雨,招着手让人过来。
江清月看过去,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她着粉色衣衫,额间描着梅花钿,柳叶细眉,看的宋蝉雨都晃了眼。
“太后娘娘吉祥。”宋蝉雨行礼。
太后让她凑近一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侧,“今儿个怎么想着到哀家这来了。”
“当然是雨儿想太后了。”宋蝉雨笑,依靠在太后身上,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太后也享受的紧,拍着她的手,宠溺道,“你呀,嘴上跟抹了蜜糖似的,是不是在家里偷吃糖了。”
“哪有,雨儿说的都是真话,一日不见太后,就想的不得了,恨不得飞过来,天天陪着太后。”
“陪哀家做什么?”
“赏花看月吃糖。”
太后被逗乐,“我这凤祥宫里,花有,月也有,可没有你嘴里说的糖。”
“谁说的。”宋蝉雨反驳,抱着太后娇笑道,“太后娘娘就是糖,不过是颗陈年的。”
话说到这,一旁的江清月都愣住了,陈年的糖,这话也亏宋蝉雨说的出口,不禁心头为她捏了把汗。谁料,太后非但没有不高兴,还乐呵的嘴都合不拢,打趣道,“那哀家是酸的还是甜的,嗯?”
“笑的时候是甜的,不笑就是酸的。”
太后一愣,宠溺的摇了摇头,扶着宋蝉雨坐稳,心里疼爱的紧。江清月也对宋蝉雨多了佩服,从她嘴里的话,从来没有不好的,从来都是逗人乐呵的,小姑娘心思纯净,谁见了都喜欢。就连太后这般阅历丰富的人还不是被她几句话哄的乐呵乐呵的。
在凤祥宫里逗留了会,等太后休息后,宋蝉雨和江清月一起出了凤祥宫,去了御花园。
宫人四处忙绿着,回廊间也挂上了红绸与灯笼。
江清月忍了一路,还是开口道,“萱筱嫁给太子,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了吗?”
宋蝉雨点头。
“为什么?”江清月问,前段时间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这会儿人都大婚了,反倒是看开了。
宋蝉雨还没说,楚镐正好过了来,和楚砚一起。
“从凤祥宫出来?”楚镐问。两人点头,楚砚直接站到宋蝉雨边上,把人从上到下巡视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收回眼神。楚镐也是那日后就没见过宋蝉雨,这会见了,看了一会,笑道,“几日不见,你是不是长高了?”
宋蝉雨不觉得,摇头道,“没有啊。”
楚镐凑近宋蝉雨,用手比了比他们之间的高度,以前到他胸口的人,现在都快到肩了。
宋蝉雨退后一步,“殿下看错了。”
她这一动,楚镐倒是尴尬起来,不再说话。他和楚砚是要到凤栖宫的,也不便多留。江清月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看到两人刚刚的互动,心下奇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听到楚镐他们要去凤祥宫,便道,“我与殿下一同去吧,我落了东西在那。”
楚镐点头,先走一步,江清月跟上。
他们二人走远,楚砚还不动。宋蝉雨想着楚镐的话,站到楚砚跟前,用手比了比,似乎是长高了,以前到楚砚的胸口处,现在快到肩了。有了这个认知,宋蝉雨很是高兴,“砚哥哥,我长高了。”
楚砚笑她,“嗯,不过还是没我高。”
宋蝉雨心里腓腹:长的高了不起啊。眉头皱了起来,看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楚砚,宋蝉雨想要努力把局给扳回来。她踮起脚尖,努力拔高自己,却还是和楚砚差半个头的高度。心下不满,都是吃米长大的,怎么会差这么多,脚尖都惦这么高还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