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沈嵩等的就是这一刻,话音才落地他快速拔出佩剑狠厉砍向聂衡,殿内人惊呼纷纷逃窜到另一边,那个一脸山羊胡的男人急的跳脚指着墨怜生厉声质问。
“你害的罗国与盛云交恶,如今又要与南朝起冲突,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沈嵩!你难道也要反不成?皇后和陛下如此信任你,沈家世代忠良你....。”
还没等那人说完,墨怜生就解下腰上的玉佩,解开机关露出里面通体漆黑的天子令,看到众人惊恐万分的表情,他冷冷一笑,看着持剑相斗的两人,目光冷厉,声音淡漠带着些许轻颤。
“本宫要毁了罗国!我同长姐在盛云做质子数十年,每日都在忍受屈辱,只想着能换罗国,换在座的每一位日日平安,可最后你们却无情的决弃了我们!”
越说到最后墨怜生的声音越冷,咬紧牙看着下座那些脸上染上愧色的人,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再也不受控制的怒喊。
“本宫在盛云发过誓,天下负我之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他起身快步走下,接过平乐王递过来的剑,将手里的天子令扔给他:“这里交给皇叔处理。”
平乐王攥紧掌心的令牌,对着他点头,墨怜生对连幽若伸出手微微一笑,连幽若笑着握住他的手,聂云岚皱眉有些心急想开口提醒连幽若,可看到她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对她摆手,无奈闭上嘴,罢了!是他们两个事她多余操心。
墨怜生拉着连幽若走向正在打斗的两人,他不想在耽误下去,剑锋寒光诈起不带一丝拖泥带水,鲜血一瞬间喷洒整个大殿,伴着刺耳的喊叫声。
长明殿
季映雪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觉得眼皮重的不想抬起连带着身子也软的无力,她干着嗓子喊了声。
“妙云,给本宫倒杯水,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她有些迷糊的起身下了床,屋里一片安静没人回应,突然!门被推开,紧接着有人扔了个圆滚滚的东西进来,季映雪看到滚到脚边的东西,脑中还有些浑噩,直到闻到满屋子冲鼻的血腥才清醒许多。
当对上脚边那个睁眼瞪着自己的头颅时,她惊得瞪大眼,张着嘴想喊喊不出来,身子斗如糠筛眼泪划破眼眶的一瞬间才撕心裂肺的痛喊出声。
“来人啊!来人!”
她癫狂了般想冲出屋内,却被站在门口的墨怜生吓的战战兢兢的退了回来,指着他声音颤抖的质问。
“你....你是何人!”
“何人?娘娘如此快就忘了?我怎么听有人说我同长姐当年去盛云做质子是托了您的福呢!”
“你...你是墨煜!不可能!”
他为何还会活着,不是说墨清瑶死了吗?所有人都死了吗?她派出如此多的人一路堵杀,更是在修罗阁花重金下了帖子,假的!这人一定是假的。
她不相信,可对上墨怜生那双满是寒意的双眼,她不由冷的哆嗦,仿佛看到了凌筱当年死时狠瞪自己的目光。
“为何不可能,我拼死回罗国来干什么,你心知肚明!”
墨怜生边说边抽出剑,剑身上还残留这血迹:“当年你挑断了母后的手脚将她活活勒死,今日你也来尝尝这滋味如何?”
连幽若坐在屋外长廊下抬手遮住有些耀眼的光,听到屋内凄厉的喊叫声,她抬手轻轻的摸上小腹声音轻柔的安抚。
“不怕。”
季映雪瘫在地上,疼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咬破,血腥味不断在她口中散开,她仰头哭笑狠狠的看着蹲着身手拿白绫的人。
“你母妃她蠢笨该死,整日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让人看了恶心至极!”
墨怜生面无表情的将白绫一圈圈绕在她脖颈上,看着她无力挣扎却还倔强不肯服输:“你不配对我母妃评头论足,墨勋,不对!我该叫他聂勋。”
说完,墨怜生慢慢扯动手上的白绫,轻描淡写地说:“当年景铭是怎么死的,我也会让他....。”
“不...不要!我....我求你。”
“求我?”
墨怜生阴沉一笑松了松手,季映雪来不及大口喘息,哽咽的慌乱不断恳求眼前一脸冷漠的人。
“求你,我求你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当年的事他一无所知啊!”
“孩子?一无所知?”
听完这话墨怜生仰头大笑,眼底的泪水涌出眼眶,手上猛然用力赤着眼大声质问那个无力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