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婿_作者:求之不得(18)

2018-10-07 求之不得

  最后,她勉勉强强在外围的酒楼远远瞄了一眼,回头还哭了好几日。

  后来听别人说起,‘清风楼’的这场对弈经典至极,席仲绵和萧过执黑白棋子各自厮杀,这场对弈丝毫不亚于两军阵前对阵,可惜她没能亲眼见到。

  据说对弈的结果,是萧过略输了半颗棋子,席仲绵老先生以半颗棋子险胜。但事后有在现场看棋的人说,这半枚棋子其实是萧过有意输掉的。

  萧过其人在棋坛素有傲骨之称,为何要让席仲绵半枚棋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

  清风楼的棋谱,他见她摆过了多回。

  到底是遗憾的。

  ……

  梦中场景一换,他让沈括寻到了‘清风楼’的名帖,送去了‘仁和’医馆。

  可惜梦中只看到她背影,却看不清她的脸。

  但直觉告诉他,应当是清风霁月,眉眼灿烂。

  他连清风楼的名帖都想办法拿到给她了,她这么在意这场对弈,肯定感激,所以才会一路上都念着他,害得他喷嚏连连。

  等她也回了京中,应当是要找他上门道谢的,他便离做三叔的女婿更近些了。

  反正来日方长。

  他此番会在京中小住半年,而最多三月末,槿桐也会从定州回京。

  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朝夕相处,就如同前世时一般。

  日久生情,和和美美。

  睡梦中,沈逸辰笑了出来。

  这一晚上,便都是美梦,甜得“可耻”……

  等从梦中醒来,郭钊来说,离京城只有二十余里了。

  沈逸辰应了声好。

  就悠悠拿起书卷,在马车内打发时间。

  郭钊才退了出去。

  还有二十余里就到京中了,沈逸辰又缓缓放下书卷,伸手掀了掀车窗上的帘栊,向外望了望。

  加上前世,他似是有许久没有到过京中了。

  ——弘德十九年,先帝尚在,太子未废,景王还在京中,才封了亲王,意气风发。还请他做媒,向二叔求娶了安安了。安安出嫁时,景王信誓旦旦,说只娶安安一人,日后连侧妃都不要,只好好照顾安安。那时他同景王亲厚,他到京城住的是景王府,可以和景王用同一个碗喝酒,夜话时同塌而眠。他们自幼以‘兄弟’相称,他少有唤景王‘殿下’,唤的是“子笺”……

  ——弘德二十一年,太子废,先帝薨,他和二叔力保景王登基,怀安侯府一门荣耀。

  ——弘景七年,景帝赐死了安安,将二叔下狱,派了宫中最精锐的暗卫连同南蛮的死士到怀洲取他的性命,害他妻离子散。

  ……

  若非真实经历,就不会历历在目。

  人非圣贤,怎么会不耿耿于怀?

  思绪中,马车缓缓停下了下来。

  还有二十里才道京中,郭钊却掀起帘栊,让他看:“侯爷,景王亲自来京郊接您了。”

  李子笺……

  帘栊外,马蹄飞踏,三骑一前两后朝马车这端来。

  临到车前,又勒紧缰绳,马蹄急刹,溅起一阵扬尘。

  “沈逸辰!”

  沈逸辰微微阖眸。

  片刻,才睁眼,掀了帘栊下马车。

  马车外,一袭锦衣华服映入眼帘。

  玉冠束发,靛青色的利州锦缎上是金丝线绣着的腾云四爪金蟒,脚踏官靴,神采奕奕,应是才下了早朝便直奔京郊而来。

  收起马鞭,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缰绳递给了一侧的侍从,半是怒气,半是怨气上前:“沈逸辰,有你的!迟了几日来京中也不让人捎信来,害得本王日日都在这里等。”

  言罢上前,伸手揽在沈逸辰肩膀:“快说说看,是不是在元洲城看上哪家姑娘了?要真是的话,便看在这姑娘份上,这笔账本王就不同你算了!”

  沈逸辰敛声。

  景王停下脚步,眉头微拢:“逸辰?”

  他今日很有些奇怪。

  沈逸辰才转眸看他,应道:“是,大理寺卿方世年的女儿,方槿桐。”

  啊?

  *****

  元洲城内,自卯时起,四方街附近就热闹了起来。街道两头人影重重,大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一面说话,一面踱步往清风楼方向结伴去。

  其中几人,方槿桐认识,是她在京中见过的棋士,眼下都来了元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