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灰套裙小姐姐好心劝她,“你呀,要是少点接私活早就升职了,你看那谁谁,比你晚来的都升了。”
白小鹿想解释那不是私活,只是平淡生活里的一点爱好,看着小姐姐的表情,最后憋出一句,“好,谢谢你。”
灰套裙小姐姐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还想说些什么,室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巨大声响。
“啊——————”小姐姐发出不相上下的尖叫,只是这声音最终淹没在尖叫的海洋中。
白小鹿下意识地把灰套裙小姐姐拉过来,再看她背后——
办公室的落地窗墙玻璃全碎了,那裂痕细碎均匀,似乎只要一阵风在外面吹过,就能让整个幕墙的碎玻璃倾倒下来。
她看着空无一物的玻璃窗外,好像知道原因,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快走啊!还在这干嘛?!”小姐姐拉着她要加入逃跑的人群,“你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爸爸还等着你照顾呢!走啊!”
对,她爸爸还等着她照顾,她好好的珍惜这份写字楼的工作,回去还要听爸爸的去相亲。
白小鹿木木地被小姐姐牵着逃跑,最后被电梯前堵住的人群阻挡了去路。
为首的人焦急地按着电梯,旁边小姐姐不顾形象地跺脚呢喃,“快点,快点啊。”
随着“叮——”一声敲破室内紧张的气氛,电梯门打开,迎面而来的却是带着腥气的风。
旁边的人感觉到了那股不科学的强风和腥味,看着空电梯尖叫着换方向开始逃跑。
拥挤的人潮很快就把小姐姐和白小鹿冲散了。
逆行的白小鹿被人撞了无数次,耳膜被尖叫刺激得发疼,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电梯。
刚才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面目狰狞的兽,但现在在看,腥气依旧在风筝,咆哮依旧不止,电梯里却是空的。
“别碍事。”低沉的男声传来。
白小鹿转过头去,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同样逆行的青年。
穿着制服的青年面容冷酷,制服凌乱,手里提着枪,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枪忽然变成了刀。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开始和那看不见的生物打斗,而身边的人好像根本看不见他。
很快,室内人群疏散,只留一片凌乱的腥风血雨,连让人站立的地方都没有。
饶是如此,她却抱着膝盖躲在角落不走,一直看着他,好像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答案。
忽然她鼻子一痒,闻到了香甜的气味,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室内已经完好如初,比平时还要整洁。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没见过的英俊青年露八齿地对她笑,朝她伸出手。
她点了点头,没有去牵他,自己站起来,拍拍裙子,“没事,我可能没吃早餐低血糖。”
只是她说完,呆呆地看着自己崭新的裙子。
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青年笑道,“我想也是了。”
“小叶子,磨蹭什么,走了。”青年后面一行人里,一个酷酷的高挑女生喊他。
“来了。”青年回了她一句,和白小鹿道别,跟着那群人走了。
白小鹿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想不起来她怎么摔倒的,最后抱着文件走了。
刚出门转角,她就遇到坐在自己隔壁的灰套裙小姐姐。
“好巧啊,你也来拿复印件?”小姐姐抱着文件问她。
白小鹿想了想,“是,是吧。”
小姐姐也是要回办公室,便主动带着她一块回去了。
路上,她看到对面的电梯前,刚才的英俊青年一行人和另一个面容冷酷的青年站着等电梯。
她盯着那个面容冷酷的青年,对方视线看着别处,就是不看她。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白小鹿,还不走?等下经理又骂人了。”前面走出老远的小姐姐回头不悦地问。
“好,好,我就来。”白小鹿摇摇头,抱着那堆重得要命的文件跟上去。
却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窗外鞭炮声和小孩笑闹声嘈杂。
沙发上,白小鹿迷糊地睁开眼睛,旁边趴着的德牧弟弟一看她醒了便哈赤哈赤地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