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是你娘子。”我恶狠狠反驳他的话。
他眼神似笑非笑,“刚刚与我拜堂的,不是你?”
我蹙眉,“该与我拜堂的是王家儿郎,你又不是王家儿郎。”
重九捏了捏我脸蛋,有些疼,“该与王家儿郎拜堂的也不是你呀?”
“白醴。”师父轻声喊了我一句,打断重九的蛮缠,“我们走吧。”
我点头,“可是我被下药,站不起来......”
不待我说完,师父径直向我走来,重九站起身,挡住师父去路。
师父也不看他,脚步未顿,周升升起一股气流,护住全身,衣服无风鼓起。
重九也是一样,衣袍无风自扬,两人无声对峙,比拼法力,两力相撞,掀起一圈圈波浪,冲得我闭上眼睛。
没片刻,有了结果,重九落败。
他倒退半步,才堪堪止住,脸色白中带青。
师父向我走来,抱起我,要离开这地方。
走到门口时候,重九忽然大喊,“我们二人若是两情相悦呢?你还会阻止我们吗?”
“谁与你两情相悦。”我小声辩驳着。
我怕师父误会,紧张地看向师父,想张口解释一二。却见师父脚步未停,置若罔闻,抱起我好不留念地跨出门去。
这时候,那闹洞房的人才姗姗来迟,我连忙躲在师父怀里,小声道,别叫他们看到我。
师父闻言,从房间里取出红盖头,给我盖上。
看见师父抱着我,连忙大声呼喊,“有贼人,抢新娘子啦!”院内一时鸡飞狗跳。
我连忙告诉师父,快走,别被他们抓到。还有,千万要用飞走的。我答应了人......
师父没有问我为什么,祭出万宗剑,足尖轻点,便越出几丈高,万宗剑顺势贴到师父脚下,只留给他们一个万分缥缈的背影,留下地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也不知谁起的头,竟然向师父叩拜起来,嘴里喊着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高处风大,我又挣扎着瞧他们影子,头上红盖头就被风吹落下去,在空中慢悠悠飘荡着,好似闲庭信步,最后打着旋儿,落回了看起来小小的王家院子里。
后来,我在路过这里时候,就听到此地流传了一个神仙抢亲的传说,说那卫家小女子如何如何貌美如花,竟然引得天上神仙觊觎,在她大婚之夜,终是忍不住,将她从洞房花烛夜里抢走,去了天上成仙去了。
“师父,我热。”
师父不解的瞧着我,我喉咙发干,不由吞吞口水,“面具人诓我喝参茸酒,我不小心着道,他酒里还放了不知什么东西,我法力也使不出来。”
片刻后,师父带我到了一清澈的小潭子里,月光下,波光粼粼。
师父离开,我在大石头上,脱了衣服,下水,潭水清凉,舒服的很。
半个时辰后,燥热消除的差不多,我才爬上岸,岸边多了一块白巾,是供我擦干身体用的。应该是师父拿与我的。
穿上衣服后,我向林中走去,看到了伫立树冠的师父,他穿着一身白衣,负手而立,长剑挂在腰间,腰间插着一直长箫。
我喊了一声师父,他才肯掉头来看我一眼,似是在问我何事。
不知如何,我今日触碰到师父眼神,竟然格外害羞。
“师父,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呀?”我扬起笑脸问道,脸上却不由一热。
师父收回目光,轻轻冷笑,“看来,我的不放心是对的。”
“师父,我也没料到他阴魂不散呀!”我便絮絮叨叨将卫家姑娘的故事告诉师父。
“我懂了。”师父打断我的话,“你现在可觉得恢复了些法力?”
我气运丹田,试了一番,虽有些费力,可终究能用了,便点点头。
师父道:“这是魔道一些龌龊法子,散金粉。专用来对付有法术的道人的。因其制价昂贵,一小瓶子粉末值千金,就有人浑成它为散金粉,本名如何倒是无人知道了。”
我不由也感,这重九也是煞费苦心,白白废了千两白银,活该。
“夜深了,酒店客栈早已打烊,今夜便在此处将就一晚吧!”师父盘腿坐在树冠上。我则挑了一株百年大树,爬上树叉,想背靠树干而眠。
可今晚折腾一晚,过了困处,我反而睡不着了。
我小声喊着师父,师父轻声嗯了一声,我说睡不着觉。师父睁开眼,取出长箫,吹了一首安眠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