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被他亲哥哥蓝大瞧见,蓝大拉着他要去给您谢罪,他心中害怕,又假装忏悔,博得他哥哥同情,而后,趁蓝大放松警惕,他就一石头砸到蓝大后脑勺,以至蓝大至今不醒。
他愈发心虚,想到林俊生与柳衣之间的矛盾,便利用此时,嫁祸给柳衣。林俊生本就厌恶柳衣,而您又不喜柳衣,便轻易信了他的话,在加上方芸芸已死,除却柳荷外,柳衣再无与蓬莱有干系。
于是,你们便如他所愿,驱除了柳衣,加上蓝桂暗中挑拨,说多年前勾结魔道人害方芸芸早产的,也是柳衣,于是,您便派您儿子对柳衣赶尽杀绝。”
我瞧着蓝言晨负手而立,姿态甚是傲慢,还带着胜利者得意的炫耀姿态,暗道,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那蓝言晨又是怎么知道的。
楼劲升正好问出了我心中所想,“我不信,蓝桂不可能有这脑子,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蓝言晨道:“蓝桂做了亏心事,心中自然有鬼。他又是个好酒之徒,有一日,他喝醉了,我随口一问,便全知道了。”
蓝桂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听到这话,捂着胸口骂道:“好呀,小崽子,我白生你了,你竟敢这般对老子。”
蓝言晨神色阴沉下来,一脚踩到他的手上,狠狠一碾,蓝桂痛苦地嚎叫起来,甚是凄厉。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当我父亲。”
楼劲升白着脸道:“他是你父亲。”
“他不是!”蓝言晨声嘶力竭喊道,指着蓝桂鼻子臭骂,不时拳脚相加,“这么个狗东西,害兄弑妻,他配当个人吗?我都觉得我自己恶心,因为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
蓝言晨发.泄完,收敛了癫狂的神色,他整理了整理衣襟,恢复温文尔雅的伪装,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道:“既然你们都要死,那我变和你们说个清楚,好叫你们死得明白。
蓝桂蠢笨如猪,怎会相处此等妙计。这计谋是我母亲提出的,而我母亲是魔道中人,自然,我也是。
母亲潜入蓬莱几十年,忍辱负重,他这蠢货自然什么都没有察觉的。不过,这蠢货还是害死了母亲。”
楼劲升身形不稳,气得手指都颤抖起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蓝言晨见楼劲升气得脸色铁青,笑得愈发放肆了,转头对神色惨淡的柳荷道:“对了,柳荷你知道随安是怎么死的吗?那个蠢货,我不过是告诉他,你想报仇,将蓬莱多回来,势必会被白叶所拦,白叶与林俊生叫好,定然不会容你胡来。你若是与林俊生为敌,判出万宗,定会被万宗所追杀。不若,叫万宗山理亏,这样,逃离万宗束缚,行事也方便些。”
柳荷死死盯着他,他笑得更为畅快,“早万宗大会上,我曾撞见那对狗男女,于是,我便忽生一计,正好离间你与万宗,断了你与万宗的关系,方便我今日行事。
你以为,我肯对你俯首称臣,为你拉拢势力,是真心的吗?不过是为我今日摧毁蓬莱所忍辱负重而已。
不过,我没想到,万宗山竟会来人跟随你,还肯为你卖命。若不是他替你挡了这一招,你以为,你还有性命吗?
自然,我知晓你也不是真的信我,早就暗中防备着我,还在我身边按上探子,却不知,我故意给你放出假消息,叫你上当。又收买你身边的人,给你喝下药,散去法力。
你没想到我,我在大会上表现得还不如吴平宣,实则竟然法力不在你之下。”
蒙面人是万宗山的人,是谁?有那般高超本事的人,还与柳荷关系最深的人,我只想到了一个——明轩。
蓝言晨肆意宣泄着胜利者的得意之情,意图从柳荷痛苦的脸上尝到加倍的快乐。果不其然,柳荷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紧蹙地眉头,无一不昭示着她现在很痛苦。
蓝言晨仰天大笑起来,他慢慢拔出长剑,缓缓向柳荷走去。
我拔剑蓄势待发,忽然一张手搭在我肩膀上,我身体一僵,反手就是一掌,那人钳住我的手,力气大的很。
“你不要冲动。”他道,“自会有人会收拾他。”
我看向那人的脸,久久不语,而后才到了一句,“李重阳,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我身边,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会些许法力的普通人而已。
他对我比划一下,示意我安静,看向柳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