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做?!!”
“原以为克王是最适合成为继任君主的人选,没想到竟然有卖国求荣的打算!”
“求荣?!!求个鬼荣!东临还没落魄到需要别国的救济才能安然生存的地步!”
“不可理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东临好歹也是泱泱大国,岂可向他国朝贡寻求庇护?”
“你们搞错重点没有,重点是智王、克王、安心买凶毒害君主、除去摄政王及苍王啊!”
“郡主,按照东临律法……克王、智王其罪当诛!请郡主明断!”
“请郡主明断!”
“请郡主明断!”
……
俗话有云。
世间最能鼓动人心、改变局势的,莫过于是那些往往看起来最不起眼的人,与事,与物。
尽管只是几封密信,尽管只是几封来历不明且不知是真是假的密信,可众臣还是无法去质疑密信的真实性。
如若怀疑密信的真假……
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他们这些朝臣势必都会成为这场无烟之战中的陪葬品。
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预想的未来。
而面对众人一面倒的声讨之音,耶律智、耶律克这两个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家伙却依然是不肯死心的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们这群混账,都住口!”耶律智再次怒火难抑地开口就责骂着众人。“一个个的,平日里都把‘凡事要讲证据’这句话挂在嘴边。
现在,竟然就凭着几封委实虚假的密信就想要治本王的罪?
可笑!当真是可笑!
本王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有证据能证明本王干了那些事儿吗?”
“倾城郡主。”耶律克则是抬头看向季琉璃,坚持否认密信到底。“小王的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祈愿手足和睦之心也是日月可昭!
旁人如何误会小王都无可厚非,但郡主千万不能轻信密信所书的内容而妄下定夺啊!”
耶律克的后半句话,明面儿上是在求季琉璃再三斟酌,可说话口气却无所自觉地带着几丝责备与命令之意。
朝堂内但凡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耶律克是在宣泄自己对于当前局势的不满。
每每一到这种有人言语冒犯季琉璃的情况,就到了崔公公出场的时候了。
“放肆!”崔公公高声呵斥着耶律克的大不敬。“克王爷,虽然您贵为王爷,但此刻执掌朝政大权的是倾城郡主!
郡主在朝堂上如何决断圣裁那是郡主的事儿,用不着您来指手画脚,在场有资格对郡主言行提点的就只有摄政王一人!
您刚才所言,完全就是对郡主的大不敬。
如此冲撞郡主,就算郡主当场赐你死罪也是毫无争议的事情。
所以,望请克王爷自重,不要再继续挑战郡主的权威。”
“你!!!”耶律克顿觉气结的瞪视着崔公公,却又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只能将所受到的这股子气憋在心底。
正在耶律克生着闷气的时候,一旁的金秀玹再次掷声。
“呵,负隅顽抗罢了。”金秀玹嘲讽着耶律克、耶律智的冥顽不灵,看向季琉璃。“耳闻郡主前日在朝堂以一瓶能让人实话实说的‘真话水’,为摄政王生母洗清了多年来的冤屈。
既然克王爷、智王爷不肯承认罪行,事到如今也只有唯一一个选择了。
郡主,就劳您受累再使用一次真话水如何?”
金秀玹其实压根儿就不相信世上会有真话水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更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能够研制出这种东西的人存在。
第620章
不过无论金秀玹再怎么否认真话水的存在,也无法改变现如今必须依靠着他原本嗤之以鼻的‘真话水’才能转危为安的事实。
高位之上,季琉璃听到金秀玹蓦然提起真话水不禁微微一愣。“真话水?”
真话水。
她不知道金秀玹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可那只是她为了让威胁安心承认害死安槿这事儿变得顺理成章才编造出来的罢了。
现在要她用没有存在过的东西促使耶律智、耶律克承认罪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尽管季琉璃在真话水的事情上,颇为心虚。
但现场见过安心在饮下真话水后吐露实情的所有人,对此事却是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