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江知她在躲,索性也不找了,下午一上班,拿了盒上好的茶叶,去赵经理办公室找他喝茶。
茶还没泡上,曲秋峥就回来了。
银江当看不见,大开着门,坐在曲秋峥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和赵经理聊天。
聊得也不久,看人家忙,就识相地走。
第二日寻刘经理。
第三日找王总。
他不找麻烦,秋峥也不会去他眼皮子底下晃。
从面上看,这件事,倒也似以霍银江对曲秋峥心理施压的方式过去了。
过去了?
秋峥不这样认为,以她对霍银江的了解,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还憋着什么坏招。
什么坏招?
霍银江一肚子坏水,他的招儿,秋峥无精神去猜。
只等他使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秋峥未料到,霍银江将主意打到徐华坤身上。
☆、霍不自重,徐没眼色
只秋峥未料到,霍银江将主意打到徐华坤身上。
他勾搭着徐华坤的肩背,出现在秋峥和华坤的约会地。
秋峥将华坤牵至外面,盘问他,“华坤,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徐华坤一脸无邪,“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
“你认识他”
“见过,你忘记在无极餐厅。”
是见过,秋峥扶额,“你离他远一些,幼年他即是混账;前几天又欺侮我,还挑衅道:找你男友来打我啊,”秋峥嘟着嘴学得惟妙惟肖,华坤忍不住笑起来。
“我未同你玩笑,”秋峥堵他的嘴,“我便将他诓至餐厅外打了一顿,这几天他憋着坏要报复我……”
“曲秋峥!”
秋峥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霍银江背着手站在身后。
“你有病,站在别人背后做什么!”
“你好不到哪里,在背后讲人坏话!”
秋峥又伸脚踢他,银江有防备,轻易躲开,“曲秋峥,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两次?”
秋峥不理他,叮嘱华坤,“记得。”
可徐华坤与霍银江站在一边,“秋峥,你想多了,银江都告诉我,他不是小气的人……”
“你……”
华坤扶住秋峥的肩,朝霍银江笑,“今晚我请客,权当赔罪。”
徐华坤可怜,别人卖掉他,他还帮人家数钱。
朝里走时,秋峥拖住霍银江,“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霍银江距离秋峥的脸只有一拳,“我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秋峥下意识地朝后退,“狗改得了吃屎?”
此次,徐华坤所受的罪,确实要归咎秋峥;当然,徐华坤自己,也加功不少。
霍银江本来确只打算吓她三日作罢;即便他撞见徐华坤,对这送上门没挑战性的玩意儿,也没想怎样;但看曲秋峥那副模样,不做些什么,实在对不住她。
逐个点餐。
至秋峥时,二位先生齐代她点。
“她吃黄金虎虾。”
“这位小姐银耳莲子羹。”
赶了巧,没有先后。
气氛有些微妙。
徐华坤认识的那位,是节制的秋峥,她主观上胃口不佳,客观上又要控制苗条身材。
霍银江认识的那位,是放纵的秋峥,她吃多西兰花,目见的色泽,满鼻味道,味蕾打开新世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两个都是秋峥本体。
冬季大萧条过后,十色鲜花沿途怒放,争奇斗艳,夏蝉苏醒,鞋子和落叶奏出曲目,皑皑白雪,素裹人间。
春夏秋冬,迥然不同,皆是自然。
造化神奇。
今日,秋峥是节制的秋峥,要和徐华坤站在一条线上,“银耳莲子羹。”
银江本来即是故意,自也不觉尴尬,玩味地朝秋峥笑:只他未料到,曲秋峥也是这样麻烦别人。
秋峥默默朝徐华坤处挪了位子。
这餐饭实在难捱。
秋峥有不安定感,许久不曾有过的不安定感。
身旁的霍银江,使秋峥放心不下,他每讲一句话,秋峥的心都被提起来。
—他晓得她颇多丑事,每句话都似乎在朝丑事上引。
而徐华坤并未察觉她的变化,反倒与霍银江相谈甚欢。
秋峥有些恼徐华坤,女朋友不喜欢的事情,为什么偏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