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那一人,却同他在一起;待习惯那人爱自己后,那人却生了贰心,还不离婚收场。
真有个挫难,你怎么也是抵挡不住的。
平淡是福。
只后悔当初没学个医,读个师范。
去西部支教,或者去非洲维和。
那里才是天堂,触目可及的苦难,可观可见的苦难。不比现在,和平年代,吃喝拉撒睡,前面全是不好的修饰词。
现在的日子,不晓得比起叙利亚难民,好过多少。
但过不起太平日子,几日平淡无味后就想跳到房顶揭瓦。
实在是贱骨头。
不不,并不让你去结婚,是恋爱。
不答应的话,公司还要不要再呆下去?
那是上级,会不会给穿小鞋,并无先例可参考。
翌日,下了机,秋峥即电话徐华坤。
“喂。”
是女声。
秋峥看手机上通话人名称,是徐华坤;又抬手看表,六点二十分。
“您好,我找机主。”
“他在忙。”
“谢谢。”
挂罢电话,秋峥更不晓得东南西北。
爱徐华坤?
不爱。
不喜欢徐华坤?
不讨厌。
为什么会觉得脑袋有些懵?
觉自己被愚弄。
为何下了飞机会迫不及待寻他?
若是自己有了男友,拒绝总经理会更容易些。
打算和徐华坤走向哪里?
感情这种事,今日爱,明日不爱的,实没有准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总经理自洗手间出来,秋峥为他引路,“总经理,小张已在等候。”
“你若是累,可休假一日。”
秋峥自然从命。
一路无话。
秋峥也坦荡,一切均是酒精作祟。
总经理着小张先送秋峥返家,被做客的大姨看到。
大姨将秋峥堵在玄关处,“秋峥,谁送你回来?是男友?怎地不请进来坐?”
秋峥妈走过来,“听建嵘说有,但从来没见过。”
大姨指着外面,“有啊,那男人驾驶凯迪拉克,号牌尾号是359,我在阳台看到。”
秋峥这才晓得母亲的可敬、可亲、可爱:母亲给她足够自由,从不砂锅打破问到底,从不插手儿女婚姻恋爱。
☆、姨妈催婚,麦芒针尖
“那不是男友,是公司总经理,”秋峥哭笑不得,上前拥住大姨,“大姨,一年未见。”
“可不是,”大姨还在男友一事上纠缠,“359先生时年几何,家有几口人,祖父母是否健在……”
秋峥截断大姨,笑道,“未婚还是丧偶?”
大姨抽她的嘴,“呸呸。”
秋峥笑得直不起腰,“大姨,我寻一律师朋友,到派出所查询他户籍信息。”
“那倒不必,只他不属羊为宜,”大姨有心,“我寻人为你算了命,说了两件事,一来你流年不利;二者你不能寻属羊的。你妈没有告诉你?”
秋峥哭笑不得,“略有耳闻。”
大姨讲的那位算命先生,虽未谋面,但秋峥如雷贯耳,说好的从来没有对过;可只要是坏事,每每都要被他说中。
大姨安慰,“莫要难过,明年就好了。”
秋峥无言以对,只捂起脸笑。
大姨语重心长,“秋峥,不是大姨催逼,恋爱结婚这件事,你须得上一上心。”
秋峥敷衍,“大姨,我晓得你为我好。”
“年纪再大些,好的都被挑干净;差一些的,你又看不过眼。”
秋峥已神游在外,但仍旧点头答是。
“莫一味追求什么恋爱的刺激与快感,爱只瞬时,相守难且重要。”
“是。”
“晚间若是你生了病,也有人近旁照料。”
秋峥仍旧玩笑,“若是我有急病,他却睡得沉或者装作不晓得,那才真正惨。”
“半个铜钱,不成方圆,”大姨着急,“那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
这倒是个问题。
“爱你的?你爱的?合适的?总要有个标准,你不可这般懵懵懂懂。”
秋峥笑起来,“约是要找个我百分百爱的,之前有爱我的,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