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停顿,以为到此结束了,拉着她你一句我一句地夸奖。
“哇,你很厉害啊,竟然过了七个球!”冯潇潇竖起大拇指。
马光也夸道:“不错嘛,从两个球到七个球,进步神速。”
一旁的顾然仍然不愿放弃,他忽略了刚刚让人脸红心跳的那一幕,也凑上来,拉着她,热情地提议:“不如我们换个地方,为你庆祝?”
梁圆舒没有回话,她看着几个室友,伸出食指,晃一晃:“谁说是七个球了?”
她的烟波带水,一个个看过去,颠倒众生。忽而神秘一笑,在大家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过迟阳,又一次凑了上去。
这一次,她闭了眼,带着不舍,无比虔诚。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告别的一吻,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气氛远比前几次热烈,大家鼓着掌,吹着口哨,齐声大喊——
“8!”
第八次轻轻触碰之后,梁圆舒如之前一样迅速抽离。她想潇洒一点,那么就这样吧,如果她的纠缠真的带给迟阳困扰,她愿意就此放手。
迟阳眼神一黯,在她离开之前,便有了反应,他抓着裤子的手突然放开,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按在她的脑后,阻止了将要离开的唇。
他抢回了主动权,浅尝辄止的吻变成了一点即燃的烈性炸/药,闪着火花,在瞬间便炸得人体无完肤。
梁圆舒被拉着,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挣扎着想推开,迟阳铁了心按住不放,唇齿间的较量激狂而强烈,她是个不谙情/事的纸老虎,遇到这样的高手,除了节节败退,别无他法。
她不再挣扎,乖顺地靠在他身上,迟阳的动作放轻了,捧着她蜜桃一样可爱的脸,一点一点辗转厮磨,像对待绝世的珍宝。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来,迟阳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场亲吻。
“额……那个……今天差不多了。”曹玺炀看看大家一张张瞠目结舌的脸,只好出来打圆场,“咱们就先回宿舍吧。”
朱立平问:“那……他们俩呢?”
冯潇潇机灵地安排道:“现在回宿舍可能要翻墙,迟阳喝这么多,我看那个月月你就带他回你们浩海园的小公寓住一晚吧。”
“那咱们就先撤吧。”马光拿着包起身,见顾然还站在一边,遂伸手推推他,“我说,杵着干啥?你也走吧!”
迟阳确实是醉了,梁圆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带回到“补习屋”。使尽全身力气,把迟阳搬到床上,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累得够呛,坐在床边频频喘粗气,目光扫到床上安睡的人,她不禁放轻了呼吸,看着他,发起呆来。
趁着迟阳睡着,梁圆舒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打量起他来。
他可真好看。让她最捉摸不透的,是深邃的眼睛,总是平静无波,却在吻她的时候烧起一把火;她最不喜欢的,是英挺的剑眉,虽然蹙在一起的时候也俊朗无比,但她讨厌他皱眉,太过冷漠疏离;她最爱的,是形状美好的唇,谈吐优雅,声音悦耳,用最严厉的语气骂过她,也用最温柔的语气表达过打动人心的关怀,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
那个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预示着,她的苦恋终于要开花结果?
她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以食指抚触自己的唇,然后轻轻地,把还沾染着余热指尖印在迟阳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让手指流连,不忍离开。
突然,迟阳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舔/舐。这超出了梁圆舒的预料,她慌乱地抽身,迟阳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只是微微使力,将她支撑着身子的手臂向怀里一拉,她立刻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趁她来不及反应,迟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手在她的脸颊上游移,最后轻轻捏着她小巧可爱的下巴,盯着她果冻一般粉嫩的唇。
俊庞一寸一寸凑近,因为醉酒,他的眼神不似平时清明,带着薄薄的雾气,有一丝/诱/惑和迷离。
吻上去的时候,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闭上眼睛,轻轻地与她交缠、嬉戏,像是入定了千百年的高僧,终于在得道前夕,遇到了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蛇,千年修行一朝丧,这一刻,他感受不到天地,只感受到她,在他怀里,她娇美如莺啼的声音,细嫩如羊脂的肌肤,不是虚幻,不是夜夜入梦后醒来时面对的虚空,是切切实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