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帝欣喜若狂的暗忖:糖糖真的答应了,肖想多年的人终于要到手了。
她十指青葱抠着纸钱,紧绷到手指泛白,垂着头露出白皙的玉颈,隋帝盯得痴了,喉头滚动,不自禁便想吻上去,尝尝那香颈的滋味。
但毕竟这是在韩相的灵柩前,按压住自己内心的骚动,他不急于一时,他等她慢慢接纳他。
隋帝轻拍着她的手背:“当心伤了身子!”
唐糖一脸厌恶的移开手。
隋帝倒也不放在心上,等她承欢自己身下的时候,绝对离不开自己。
隋帝走后,唐糖瘫软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虽然已是深秋时节,寒意已浓,但后背却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清晨,下人急匆匆的来到灵堂找韩佑铭说老夫人找他过去。
门被推开,一身型修长的男子背着阳光走进来,压着暗影,半张脸隐在暗色中,叫人看不真切,无形中透露一股迫人的气势,坐在梳妆台前的唐糖知道那是她儿子,不管是俊美的外貌还是冷沉的气质跟他父亲十分肖像。
韩佑铭冷眉蹙起看着身穿红色嫁衣头戴凤冠明艳的她:“娘亲这是……?”
唐糖站起来,不疾不徐的盈盈走向儿子。“铭儿已经长大了,以后爹娘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辰哥儿……”
唐糖满是欣慰的看着儿子,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他们的骄傲,十五岁就已经是皇上钦点的状元,现任次辅。
韩佑铭眸色暗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启薄唇:“娘亲想怎样?”
“为娘与你父亲约好,奈何桥上他已经在等我了!”唐糖含笑道。
“娘亲你怎么舍得我……还有辰哥儿!”
唐糖咬着唇瓣抬眸,眼尾发红,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死,韩家终无宁日。”
韩佑铭声音沉哑,透着蚀骨凉意:“孩儿会想办法的,娘亲放心!”
“娘知道你孝顺!”她轻抚着他的鬓发,眼里满是慈爱。“我已经服了毒药,死后把我和你父亲合葬在一起,这是我嫁给你父亲时穿的嫁衣,下一辈子我还做他的妻子,铭儿还做我的孩儿,好不好?”
韩佑铭避开她的手,冷笑一声,猛地把她带入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下辈子你要做我的妻子,给我生儿育女!”
唐糖无比震惊看着自己的儿子:“铭儿你说什么?我是你娘亲啊……”
“在我眼里,你只是属于我韩佑铭的女人。”他说话时眸色暗沉如潭,眼底压着波涛汹涌。
“不会的,不会的……”
唐糖身子一软,药效已经发作。
韩佑铭接住她往下坠的身子,紧紧地抱住她:“我不会让你死的,娘亲!”
他暗眯了眯眼,细薄唇角不自觉勾起。“糖糖乖乖的睡上一觉,醒来你就是我的了……”他狞笑着抚上她苍白却又无比潋滟的脸,大拇指按压在她的珠唇上摩挲。
男人低下头舔了舔那诱人的娇唇,鼻息间女子幽香更甚。
千防万防,原来隐藏最深的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唐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各怀心思的阴谋
宫中隋帝收到韩夫人不忍韩相孤单离去服毒殉情薨逝的消息,疯了般的把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扫下去,大声的吼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死。”
隋帝张了张嘴,袖子里的手掌在抖, 说话时发出的声音抖的更厉害, “我走的那天, 糖糖你答应过朕要进宫的。你骗我!你又骗我!”
隋帝出宫前往韩府,门口又多挂了白帆,隋帝心里一紧,似被人抓住了心脏骤停一般喘不过气来。
迈进灵堂的脚步似乎有百斤重,隋帝艰难的一步一步走进棺椁,看见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椁里,像是睡着了一般,火红的凤冠霞帔把她映衬得格外妩媚清冷,绽如绯红的桃花。昨天还是那样明媚鲜活的她,如今天人两隔,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隋帝一个眼神,站在旁边的太医上前去棺椁旁欲检查韩夫人……
韩佑铭上前一步抓住太医的手,跪在地上:“皇上这是何意?逝者为大,恳请皇上看在微臣父亲的面子上,不要做出令后人耻笑的事!”
“韩爱卿,朕不过是想让太医看看是否还有一线希望救回韩夫人。”隋帝表情冰冷,语气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