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还是很不情愿把肉吐出来。
“我耐心有限,你快点退还租金,否则我从一数到五,你这瓷瓶就保不住了。一、二……”沈岸开始念起数来。
何小东随着沈岸的念数,又开始将瓷瓶高高举了起来。
朱远看着那个被高高举起的瓷瓶,心肝儿一颤一颤的,这是五千两银子呢!他赶紧咬咬牙,焦急得不得了,“别摔,千万别摔,我这就退还蓝霏霏租金!”
说完,朱远就叫管家赶紧去银库取三十两银子来。
沈岸交臂抱于胸前,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说道:“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
很快,管家就取来了三十两银子。
“喏,蓝霏霏,这是你的三十两银子,退还给你。”
蓝霏霏满脸笑容地接过银子,摸着装进袋子里的银子,她感觉无比惬意。
“公子,我租金已经退还了,你快让你的人放下我的瓷瓶!”朱远好生担心他那个瓷瓶。
沈岸朝何小东点了点头。何小东当即就把瓷瓶放回了原位。
此时,蓝霏霏从银袋子里摸出一两银子,丢给了朱远,说:“姓朱的,你那院子虽破,但我好歹也住了五天,这一两银子,算是我五天的租金。”
何小东见了,嗤了一声说:“他那个破院子,倒贴钱让我去住,我还不愿意住呢,你何必出这一两银子?不划算!”
蓝霏霏道:“算了,我不占他这便宜,好歹他是我师父的亲戚,也算是我亲戚。”
沈岸双手负在背后,一种上位者的气场油然而生,他哼了一声道:“如此坑人的亲戚,不要也罢。”
蓝霏霏猛点头表示同意,“对,渣亲戚,这辈子断绝来往。”
说完,她伸手又去摸银袋子,银袋子鼓鼓胀胀的手感,真是太好了。
沈岸见蓝霏霏抚摸着银袋子,一副欢天喜地的小样儿,不禁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说道:“银子已讨回,咱们走!”
他也不向主人家告辞,带着人就离去。
朱远很愤怒,这个人闯进他的宅院,像强盗一样刮走自己三十两银子,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
朱远觉得自己被深深地蔑视了。
他吩咐下人们把那个珍贵的瓷瓶抱离客厅,等他确保瓷瓶安全了,他又让管家去把所有的家丁都聚集起来。
然后他这才跑出去,朝沈岸三人的后背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站住!”
沈岸转过身来,神情桀骜,眼神凛冷,他看着朱远,皱着俊眉问:“怎么,难道你还不服气?”
“哼,把那三十两银子给我留下!否则谁都不许走。”
蓝霏霏忙捂紧银袋子,也皱着眉问:“姓朱的,我已经付过你一两银子的租金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些银子都是我的,你休想带走!”朱远吼道,极其贪财的嘴脸表露无遗。
“别理这疯子!”沈岸说,“咱们走。”
他们三人转身想走时,却发现朱宅的家丁已全部都聚集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朱远发出奸诈的笑声,“哼,想走?不把银子留下,我让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他的银子,岂是那么容易让刮走的?
沈岸冷笑起来,“银子我们不会留下,打断我们的腿,你不妨试试看!”
朱远见沈岸拒不交银子,脸色阵阵狠戾,“上!给我狠狠地打,拿回那女的身上的银子!”
何小东马上护在沈岸跟前,暴喝一声:“放肆!我看谁敢上来!”
何小东嗓门大如雷鸣,众人只觉得耳朵里一片嗡嗡乱响。
“上!上!上!”朱远一叠声地催促着家丁们。
家丁们怕主人不高兴,也为了在主人跟前争功,于是全都抄着家伙,一涌而上。
沈岸气定神闲地和蓝霏霏远远地站着,只有何小东一个人在应付那些家丁。
只是一会儿功夫,那些家丁就以何小东为圆心,全都被东倒西歪地被打趴在地上。
这样不堪一击的惨烈场面,让朱远目瞪口呆,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他的人,连蓝霏霏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就全部倒下?那个公子模样的人,只出动一个下人,就把他的人全部打趴。
这等厉害,令他有些胆寒。
“一群废物!”何小东说道。他舒展着手脚的筋骨,仿佛还没有打过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