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船在湖水中慢慢的行驶着,船上的两人正在话。
“老爷,夫人来信催我们回去了,二姐的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差了。“福伯拿着信对着身边的沈万忠道。
“嗯,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沈万忠深情凝重的道,目光深远而沧桑。
当船靠岸的时候,福伯扶着沈万忠走下了舟,沈万忠脚一落地就踩到了一个包袱,脚下一歪,身体重心不稳便摔了下去。
“老爷,你没事吧。”福伯赶紧扶起摔倒在地的沈万忠,扯长了衣袖,帮沈老爷弹着身上的灰尘。
沈万忠低头一看,刚刚崴到自己的是一个包袱,他意示福伯将包袱给捡起来:“这是何人放在这里的包袱?”
福伯将包袱拾起,然后找了块石头让沈万忠坐下,慢慢的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一个墨绿色的玉如意和一个玉佩。
“老爷你看,这个玉佩和二姐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福伯有些惊喜的喊道。
沈万忠拿过玉佩,确实和茹芸的玉佩一模一样,他没有多想,拿过玉佩收好了。
沈万忠又接过福伯手中的玉如意仔细的观祥着,自己经商游走了这么多的国家,也见过一些世面,可是这个玉如意自己却只是在书中读到过。
“这可是长孙皇后的传世玉如意,得此玉如意便可得天下?”沈万忠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谁。
“相传这玉如意在见到主人的时候会发光,像灯光一样可以照亮整个夜空,不知道是真是假,福伯,将这玉如意收好,看看可有主人来寻它。”沈万忠将玉如意交到福伯的手中,自己锤了捶老腰,看向了平静的湖面,湖水波澜不惊。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寻这玉如意,福伯有些按耐不住了:“老爷,二姐病急,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这玉如意的主人怕是不会来了。”
沈万忠起身拍了拍衣襟:“也罢,我们回去罢,这玉如意你就先收好。”
着两人上了架马车,马车一路颠簸,经过了连日的跋涉,马车终于到达了宁夏国的边境,沈万忠掀开帘,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宁夏国的城墙和城墙上高悬的匾牌,再往旁边看是一个几人高的石头,石头上是红色字,宁夏国三个字如血一样殷红。
宁夏国都城洛阳西北角,一处府邸依山傍水而落,府邸的门匾上写着“沈家庄”三个字,今日的沈家庄毫无生气,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上面写着“奠”字,白色的幔布将沈家庄点缀的异常的诡异,山庄内的下人门都披麻戴孝的。
侧厅中摆放着一口棺柩,沈茹芸的身体就安详的躺在里面。棺柩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完全没有伤心的模样,照样是锦衣玉服,浓妆淡抹。
沈茹薇的脸上甚至有些得意,她走到棺柩旁边看向沈茹芸的脸,再一次确认她已经死了的消息。
“时间差不多了,送她上路吧。”大夫人柳柳道,有些不忍心的看了沈茹芸一眼,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沈茹薇冷笑了一声:“大娘,她一个贱婢生下来孩,根本就无须这么风光的出葬,而且死后没有资格进沈家的祠堂。”
二夫人何淑走过来扯了扯沈茹薇的衣袖:“既然人都死,就送她最后一程吧。”
“不行,她的棺柩不可以从正门出去,只能从偏厅出,不可以有牌位,不可以进祠堂。”沈茹薇不依不饶。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没有话,坐在了身后的椅上。
沈茹薇立马满脸堆笑的走过去:“大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沈府的名誉,你想想看她娘的出身,她自己的身份,如果走正厅的话别人怎么看,岂不是要笑话我们沈府吗?”
柳柳正欲话,突然门外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一个下人匆忙的跑了进来:“夫人,那女哭喊着要来见二姐最后一面。”
“将她给我轰出去,什么时候我们沈府也是这种人能随随便便出入的。”沈茹薇厉声吼着下人。
那下人唯唯诺诺的退了下来,将徐娟拦在门口:“我们大姐了,不许你进去,你还是快走吧。”
徐娟老泪纵横,悲痛欲绝,在那下人面前跪了下去:“我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让我去看她最后一面,那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啊。”
见徐娟早已哭得泣不成声,那下人也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又不能违背主的意思,他有些同情的看着徐娟:“你还是快走吧,这沈府不是你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