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谢谢你。”很轻很轻的三个字,还是落入的聂攀生的耳朵里。
“不用。”聂攀生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然后坐在火堆旁烧着火。
现在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天上没有月亮,但是有满天的繁星,沈茹苡突然想到了沈茹芸,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聂攀生马上拔出宝剑,朝着四周望了望了,并不见有什么人影,以他的内力,若是周遭有人的话,他不可能听不出来的。
沈茹苡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聂攀生:“我突然想到了我二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二姐?”聂攀生问道。
“就是沈家庄的二姐沈茹芸,那送回沈家庄的那位女。”沈茹苡回答道。
“你二姐是你爹娘亲生的吗?”聂攀生突然问道。
沈茹苡有些疑惑的望着聂攀生,不知道他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攀生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连忙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二姐很像我的以为故人,所以我想问是不是我认错人了?”
“那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二姐是同我从一起长大的,绝不是你认识的那位故人。”沈茹苡道。
聂攀生有些失望的点着头:“是我唐突了。”
“也不知道我二姐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在长龄寺的山顶上遇到了刺客,我二姐将我推下山,而她自己却没有能逃下来,求上苍保佑,我二姐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啊!”沈茹苡有些担心的道,接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替她祈福着。
“她没事。”聂攀生道。
沈茹苡有些惊喜的抬头望着聂攀生:“是你救了她吗?她现在在哪里?”
“不是我,我只是看见靖王带着人上山了,应该是去救你二姐去了吧。”
沈茹苡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我二姐吉人自有天相的,她现在应该没事了。”
沈茹苡抬头四处望了望,这是个荒郊野岭的,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了,大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告诉爹娘,派人来找自己呢?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沈茹苡问道。
“你抱着我的腿求我救你,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卢,四海为家,所以只能将你带到这里来了。”聂攀生着,往地上的柴火中加了一些柴火。
“冒昧的问一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沈茹苡心翼翼的问道。
聂攀生望了一眼沈茹苡:“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无所谓。”
“这个怎么能无所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每个人的名字都是非常独特的,虽然有时候也会遇到相同的名字,但是在你的爹娘为你取名字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最美好的愿望的嘴迫切的希望,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沈茹苡笑着望着聂攀生道:“我叫沈茹苡。”
聂攀生看着沈茹苡真诚的眼神,过了许久,才吐出三个字:“聂攀生。”
这还是沈茹苡第一次在野外过夜,虽然感觉不是那么好,但是还是觉得挺新鲜的。
她刚开始觉得很新鲜,很兴奋,拉着聂攀生这那的个不停。
果然,大户人家的姐,就是这个样,永远都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如同以前的自己一般,涉世未深,总以为世界是美好的,等到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再来回头看看这个世界,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才知道什么人情淡薄。
沈茹苡就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大姐,无拘无束,无欲无求,述这以前的见闻,但是这些见闻都是自己以前听了一遍又一遍的,或许是自己也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但是现在听着这些事情,心中却是异常的平静。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沈茹苡估计是累着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可是刚一睡着就觉得有虫在咬她,她醒了过来,到处看了看,也没有看见虫,她便又开始睡着了,可是没有家中那般柔软的床和被,没有许多丫头在一旁伺候着,野外的虫多,天气也不好,自己根本就无法安然入睡。
她迷迷糊糊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夜之间根本就没有睡好。
第二天,太阳透过厚厚的树叶照了进来,沈茹苡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肿胀的厉害。还有一股起床气,全身上下酸痛不已,她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