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突然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这一声哭泣声将徐娟和张贵妃给吓住了,沈茹芸过来揽住了徐娟的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将脑袋放在徐娟肩膀,肆意的哭着。
徐娟像是在哄着孩一般的哄着沈茹芸:“芸儿乖,娘的芸儿最乖了,不哭不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娘,有娘在什么都不怕。”
张贵妃突然觉得鼻酸酸的,她也想这样的哄着自己的孩,她也想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可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她不敢想象沈茹芸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原谅她。
“娘,我好难过,心里好痛好痛,痛到快要窒息了。”沈茹芸哭着道。
徐娟拿出了手帕,替沈茹芸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问道:“是不是那个靖王殿下欺负你了,你跟娘,娘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
“娘。”沈茹芸哭得更伤心了:“他马上就要做新郎的,他要娶张书琳为妻了,而在这之前,我居然和他吵架了,娘,我该怎么办?”
“你和他吵架了?”张贵妃疑惑的问道,难怪那天让项北方同时娶张书琳和沈茹芸,他们还都不同意呢,原来是在这里闹别扭呢。
“茹芸,你也别难过了,等项北方这次大婚之后,我就恳请皇上将你嫁给项北方为侧王妃。”张贵妃出言安慰着沈茹芸。
沈茹芸抹了一把鼻一把泪,硬气的道:“不要,谁要嫁给他,我才不要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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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宽慰
“芸儿,有什么心结一定要尽量的解开,你和靖王爷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吵架的,你赶快找个时间与他清楚,不要到时候留下遗憾。”徐娟开导着沈茹芸。
“娘,你男人是不是都是薄情寡义的,爹爹是这样的,项北方亦是如此,喜欢你的时候,处处哄着你,不喜欢你的时候,怎么做,怎么错。”沈茹芸极其委屈的道。
“芸儿,你也别纠结了,项北方定是与你有什么误会的,我回去好好的他便是了。”张贵妃笑意盈盈的开口道。
这倒叫沈茹芸给愣住了,她何时也能开口唤她一声芸儿,她一直都是那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向来都是看她不顺眼的,只有她的侄女张书琳才是她的心头宝,这一口芸儿叫得沈茹芸浑身不自在。
沈茹芸用那种审视的眼光望向了张贵妃,她近来出现在自己面前太过频繁,想来定不是什么巧合,一个人何以会转变得这样的快,沈茹芸想不通。
张贵妃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事情她自己知道,但是沈茹芸却未必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常的确容易让人心生误会,所以她用笑声掩饰掉了自己的尴尬,解释道:“听沈夫人一口一个芸儿的,听得习惯了,便也跟着随口叫了出来,沈姑娘想必是不会介意的吧?”
沈茹芸望向了徐娟,极少有人会称呼她一声沈夫人,她也从未被沈家庄承认过,而今喊她沈夫人的一个是项北方,一个便是眼前的张贵妃。
徐娟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忙着给张贵妃倒茶:“娘娘请喝茶。”
沈茹芸一把握住了徐娟的手:“你是我娘,便是沈夫人,我迟早有一天会让爹爹将你接回沈家庄的。”
“芸儿就是有志气。”张贵妃一旁称赞道。
顿时房间里满是沉默,此时尽是无言的尴尬。
张贵妃望了望两人的神色,意欲将话题引开,便开口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芸儿的生辰应该是七月十八吧?”
“是。”
“不是。”
沈茹芸和徐娟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只是两人回答的却是不一样的。
沈茹芸忽的红了眼眶,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生辰,可是她却拼命的想忘掉。十六岁生辰那日,她受尽了人间疾苦,失去了人生挚爱,离别了自己至亲,她是想要忘记的,可是那个日却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七月十八,应该是沈茹芸的生辰吧,也对,自己现在不正是沈茹芸吗?
原来,那些家仇国恨自己竟不曾忘却过一天。
原来,自己还能将那些令人伤痛不已的事情谨记于心,她的双手紧握,每每想到此刻,便全身颤栗不止,她紧咬着双唇,脸上毫无血色,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