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王爷,我不会假惺惺的装出很担心你的样,你已经有人担心了,又何必在意多我一个或者少我一个呢!”沈茹芸完挣脱了项北方的手,平静的朝着门外走去。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心,对自己也根本就不上心,往日恩爱的种种,只不过是她用来利用自己而已,她既然不爱自己,当然也不会吃醋,可笑自己竟是那般的担心她,为了她而奋不顾身。
沈茹芸在门外等了许久,项北方终于包扎好伤口,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张书琳,那紧紧相握的双手还舍不得分开。
项北方走到门口停住了,十分宠溺的望着张书琳道:“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回来我就去陪着你,旁人在我眼中算不了什么,今日回门也只是做做样而已。”
沈茹芸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是啊,只是做做样而已,她瞥了一眼那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一定一定不要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一点都不值得生气嘛!
可是她的鼻还是酸酸的,转身就朝马车走去,在眉心的搀扶下进了马车。她就是吃醋了,这滋味很难受很难受,但是她依旧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这样使她更加的难受,她的这点傲骨和倔强,与她的娘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两只手交织在一起,不停的缠绕着,委屈的了嘴巴,早知道是这个样,就不要出嫁,一辈待在沈家庄不是更好吗,尽管之前做好准备,设想了他与张书琳在一起的种种,可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他和张书琳恩恩的样,心里还是。
车帘被打开,沈茹芸平静下来了,脸上波澜不惊,淡定的望着项北方。
项北方走到马车里,在旁边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讲。
哼,不讲话就不讲话,有什么了不起的,沈茹芸心里一阵醋意涌上心间,别过脸去,也不打算理会项北方。
马车起步的时候一个惯性,沈茹芸重心不稳的向后仰去,她条件反射性的伸手抓住了项北方,这才坐稳了。
沈茹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松开了项北方的手,然后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
项北方掀开车帘,朝着驾车的项晟吼道:“你是怎么驾车的,要是不会驾车给我滚下去。”
项晟整个人都懵了,王爷什么时候因为这点事骂过他,今天王爷太不正常了,是忘了吃药吧!
沈茹芸也很惊诧的望着项北方,他这哪里是在骂项晟,分明就是在骂自己好吗?项北方这指桑骂槐的本领也有所精进了,沈茹芸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两个人便在这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气氛中,一句话也不,任由马车缓缓的朝着沈家庄而去。
终于,在沈茹芸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沈茹芸赶紧抢在项北方的前面跳下马车,连扶都不要人扶一下,项北方紧跟其后的缓步走下马车,看着前面那个走路都恨不得蹦跶老高的人,完全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呀,自己到底是看上她什么?
沈茹芸一回到沈家庄便看见了徐娟也跟着其他人一同在门口迎接她,她很是高兴的上前抱住了徐娟:“娘,你终于回来了。”
徐娟也很高兴的抱着沈茹芸,欣慰的道:“娘的芸儿长大了。”
众人见项北方从马车上下来,纷纷的跪了下去迎接项北方。
“岳父大人快快请起。”项北方上前将沈万忠给搀扶起来了,沈万忠很是高兴,一脸欣慰的望着项北方。
项北方再走到徐娟的面前,伸手想要扶起她,道:“岳母大人快请起。”
徐娟避开了项北方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牵着沈茹芸的手便往庄内走去,留下一脸尴尬的项北方站在哪里。
这个庄有毒,这个庄里的人都有病,项北方在心里嘀咕着,他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好像不待见他似的。
只有沈万忠很是客气的与项北方寒暄着,项北方这才觉得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沈茹芸和项北方刚到正厅里落座,就听外面进来一丫鬟,对着沈万忠道:“老爷,太殿下携太妃回来了。”
沈万忠一愣,立马对着众位夫人和下人们道:“全部都出门迎接。”
沈茹芸和项北方对望了一眼,也迎了出去。
太殿下与沈茹薇走下步撵,阵势还挺大的,沈万忠依旧带着众人跪下迎接,沈茹芸和项北方也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