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芸。”项北方有些不知该些什么,有些担忧的望着沈茹芸。
沈茹芸突然冷笑了起来,眼中噙满了泪水,是的,她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堪,自己又有多么的肮脏,可是这不是她自己意愿的,她是被害的,被人下药的,设计安排的。
她知道自己的被害的,项北方也知道,可是全洛阳的人知道吗,她不想解释就能不去解释吗?
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有思想,有抱负,放眼整个宁夏,项玦已经老了,他迟早是要将皇位让出来的,太殿下那样一个歹毒又心狠手辣之人,她不能让他登上这皇位,项时光心思单纯,无心争夺这些事情。
唯一能与太殿下竞争的便是靖王项北方,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他的羁绊,她怎么忍心成为他的绊脚石,她即使不能帮他一把,最起码也不能拖累了他。
所以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名声,不配与他站在一起,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该死,该死,这些人都该死。”沈茹芸变得有些凶狠的望着项北方:“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该死吗?哼,因为这些知道得太多了。”
“茹芸,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不必介意这些人什么的,只要我不在乎这就够了,我是相信你的。”项北方着就过来想要牵着沈茹芸的手。
沈茹芸一挥手,挣脱了项北方,她有些恼怒的望着项北方:“你信我?你是傻吗,你头顶的绿帽都绿得发光了,全宁夏的人都知道我给你带了绿帽,你居然不在乎,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呀?”
项北方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沈茹芸,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这样的话,他能肯定的是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出这样的话,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生气,因为他是唯一能安慰沈茹芸的人。
“茹芸,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项非在背后捣鬼,你是被陷害的。”项北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
“项非算什么东西,他能陷害我?你还真是单纯又天真呢,我与项时光早就两情相悦,那次只是我不心而已,以后我与项时光见面必定会心谨慎的,不让旁人再抓住什么把柄的。”沈茹芸着着便笑了起来。
项北方一直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都已经嵌进肉里他也毫无知觉,满眼通红不可置信的望着沈茹芸,脑海中早就成了一团浆糊,沈茹芸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自掘坟墓,想自己埋葬自己吗?
他怒不可遏的将沈茹芸的手腕紧紧抓住,用力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因恼怒过度而通红的双眼紧盯着沈茹芸,恨不能将她揉碎,刻进骨里:“沈茹芸,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在些什么!”沈茹芸着朝着项北方跪了下去:“求王爷休了我。”
项北方有些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他望着沈茹芸问道:“你让本王休了你?”
“是,求王爷休了我,这样我与项时光来往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沈茹芸完抬头坚定的望着项北方。
可是她的心在滴血,痛到难以呼吸,眼泪一直都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忍住了,她坚决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她一定要成全他,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牵绊,成为他登上高处的绊脚石。
“你休想,你休想让我休了你,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不信。”项北方怒气冲冲的朝着沈茹芸一甩衣袖,迈着步伐朝前走去。
不,不会的,沈茹芸不是这样的人,他们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沈茹芸的人品她是知道的,她若是与项时光早已相情相悦,那时她也不会在父皇面前愿意嫁给自己,而不是项时光,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的,可是他生气的地方便是在这里。
她若是有什么苦衷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埋在心里,我行我素的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请王爷休了我!”沈茹芸依旧在他身后大声的喊道。
他装作没有听见一般,朝前走去,并不理会身后跪着的沈茹芸,她这样的话,提这样的要求,实在是令他心寒不已,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苦衷,她都不该这样的伤他的心。
“王爷……”沈茹芸低声的啜泣着,望着项北方走远的身影,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