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站在那里怔住了,这里是埋葬这司马家的每一个人,她满含着泪水望着这一个个坟墓,心里难过至极。
她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的难以前行,可是她又不得不前行,不得不去面对,她先前走去,感觉那么近的距离,与她而言,像是隔着千山和万水,那样的难以到达,终于她走到了坟前,那个最大的坟墓前,做了一个很大的墓碑,上面写着“司马宏之墓”,沈茹芸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倾盆而下。
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在父母的坟前跪了下去,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爹,娘,不孝女司马玉瑶来看你们了。”沈茹芸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泪水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奔腾而下。
她的思念再一次被打开,往日的种种又一次的浮线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本来可以恨幸福,很快乐,无忧无虑的过着这一声,为什么天意弄人,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无妄之灾,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有多么的痛苦,谁能知道,谁能体会,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顷刻间失去所有,是谁在逼着她成长,又是谁将生活的不幸强加给她的。
“爹,娘,女儿好想好想你们啊!女儿过得好辛苦,就像一根浮萍,漂泊在水中,无依无靠,女儿多想回到你们的身边,在你们怀里撒娇,被你们呵护着,被你们疼爱着。”沈茹芸哭成了一个泪人,那泪水像是断线了的珠,不停的往下掉着。
“玉瑶,不哭了,这一切都过去你,你还有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在今后的日里,我会宠着你,爱着你,给你温暖与慰藉的。”韩靖筠在沈茹芸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抚着她脸上的泪花。
沈茹芸像个孩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更加的汹涌了,最后倒在了韩靖筠的怀中,哭得有些累了,头也有些晕,嗓也有些哑了。
她在韩靖筠的怀里睡着了,韩靖筠不忍心叫醒她,任她这么跪在地上,靠在他的怀里。
他蹲在地上,脚开始发麻了,他伸手将沈茹芸给抱了起来,想将她抱回去,可是沈茹芸一下惊醒了过来。
沈茹芸从韩靖筠的怀里挣脱开来,她虽然脑袋还是晕晕的,但是比刚才要好过一点,她扫视了一下这些坟墓,正中间的这个是父母的坟墓,然后左边是哥哥司马玉龙的,右边第一个是姐姐司马玉凤的,右边第二个是司马玉瑶的。
她看见了姐姐的墓碑之上正放着玉如意,是姐姐的玉如意,她走过去将玉如意那过来抱在了怀里。
“玉瑶,这玉如意是我辛辛苦苦从宁夏寻来的,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你就是玉瑶,所以我一心只想带回玉如意,将她还给司马家,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韩靖筠略感欣慰的道。
沈茹芸伸手轻轻抚摸着玉如意,她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玉如意有何作用,她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将这玉如意交给韩靖筠。
“你还记得这玉如意我为什么会交给你吗?”沈茹芸抬起眸,望着韩靖筠。
韩靖筠点了点头:“这玉如意是你当初用两个条件与我交换的。”
沈茹芸笑了起来:“呵呵,原来你还记得,这第一个条件我就不了,那你应该记得第二个条件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挽留
“第二个条件……”韩靖筠回想着当时在宁夏发生的事情,想到了沈茹芸当时向自己提的第二个要求时,突然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异常,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将沈茹芸推向别人的怀里,脑海之中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快,对沈茹芸道:“那事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促成的,不作数的,玉瑶,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纯洁如初的你。”
“你不作数便可以不作数了吗?我与项北方成亲,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其中还有你的大力促成,你怎么可以是不作数的?”沈茹芸挑眉问道。
韩靖筠有些生气的抓住了沈茹芸的胳膊,有些失望的望着她:“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
“我回来拿回我的玉如意,然后回到宁夏国,继续去做我的靖王妃。”沈茹芸淡定的道,她当然不会告诉韩靖筠,自己被项北方休了的消息,当初嫁给项北方是他促成的,虽然项北方给休了,但是作为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被休了也依然要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