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忙跑过去,拉着项北方的手道:“王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你不要休了我。”
沈茹芸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更加的趾高气昂了,但是当项北方他要休妻的时候,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已经被休弃过一次,她不想第二次被休,她倒不是在乎那个名分,在乎那个侧王妃的地位,她是真的很爱项北方,她知道他们爱彼此已经爱到骨里去了,不是那么轻易分开就能够分开的。
“王爷,我对你的真心,你难道都看不见吗,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不能休了我就休了我啊?”沈茹芸望着项北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项北方有些犹豫的望着桌上的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也明白沈茹芸的真心,可是当初为了救沈茹芸,他亲口答应韩靖筠的承诺,他不能食言,他知道,他必须得这样做。
他拿起颤抖的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一封休书,然后将那休书扔给了沈茹芸,沈茹芸拿着休书,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打开那休书,一字一字的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心中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了休书纸上,她抬起头来望着项北方道:“王爷,你记清楚了,这休书是你亲手写的,亲手交给我的,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完拿着休书,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张书琳走了过来,伸手扶着项北方的手道:“王爷,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项北方猛的一把推开了张书琳,冲着她喊道:“滚,你给我滚,我不像看见你。”
张书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项北方,这才刚刚将沈茹芸给休弃了,这会又对自己凶起来了,王爷这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吧。
“王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帮你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张书琳有些担忧的问道。
“滚,让你滚,你没听见吗?”项北方朝着张书琳吼道。
张书琳有些害怕的望着项北方,他连沈茹芸都休了,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还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死吗,王爷要休了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想到这里,张书琳立马转身就走,生怕走慢了一步,王爷会生气,也会休了自己。
项北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感觉全身上下被火烧着一般的难受,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无名的火气,而且这火气连找个发泄的点都找不到。
他走到桌面前,看着上面还摆放着笔墨纸砚,他就是用桌上的那些东西将沈茹芸给休了,他恨,恨这些东西,更加的恨自己。他像发疯了一般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给推到地上,房间里面只要是能摔的东西,他全部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看着地上一地的碎渣,他仍旧不觉得解气,他用力的将桌给推到了,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项晟就站在外面,但是他不敢进来。
项北方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伤口有一阵撕裂的痛感,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像是着了魔一般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身上包扎伤口的白纱布上早已经染红了,鲜红鲜红的血还往下滴着。
项北方只觉得胸口处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猛的用力捶了一下伤口处,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地上的碎片,他有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项晟觉得有些不对劲,推开房门一看,见项北方倒在了地上,身上像是被浸染在鲜血之中一般,光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他马上跑过去,将项北方放在床榻之上,连忙跑出去,十万火急的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项晟游戏不忍心的望着项北方,道:“你这是何苦,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这般的折磨彼此,为什么要将彼此伤得伤痕累累?”
御医前来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幸亏平时看的病人比较多,还算是比较镇定,他马上拿出了止血的药给项北方涂上,然后再重新给他包扎好。
御医开了一副药方递给了项晟,对项晟道:“这是治疗王爷身体上的伤口的药,但是我这药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能治身上的伤,可是却治不了王爷心上的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恕老朽无能,只能做这么多了。”
项晟朝着太医作揖道:“多谢太医了,还需要你多加费心,将王爷的身体给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