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薇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沈茹苡,没有想到她也敢拿剑指着自己,现在的她和自己又有什么两样,还不是成为了一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她得意的望着沈茹苡笑了起来:“怎么,丑陋的面具被撕了下来,恼羞成怒了,想要反戈相向了吗,可是你有没有问问你身边的那些人,就算你一万声的对不起,他们可还会原谅你?”
“沈茹薇你够了,我这辈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受你的威胁,帮你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我再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了,你不仅将自己给毁了,你还毁了我的人生,我们之间的恩怨,我要亲手与你做个了断。”沈茹苡着便拿着剑冲向了沈茹薇。
众人都惊诧的望向了她们,要知道沈茹苡是不会武功的,她这样的冲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杀不了沈茹薇,还会令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沈茹薇看着沈茹苡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她毫无惧色的拿起了手中的鞭,朝着沈茹苡一鞭抽了过去,沈茹苡被抽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也被扔出去好远,沈茹苡坐了起来,望着沈茹薇道:“错了就是错了,我现在回头,不指望他们能原谅我,我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带着歉疚和自责度过余生。”
“余生?你以为你还能有余生吗?”沈茹薇恶狠狠的望着她,然后朝着身边的侍卫一挥手道:“将沈茹苡就地斩杀。”
身边的侍卫一听,立马朝着沈茹苡挥剑过来了,沈茹苡看着那明晃晃的剑朝着自己刺了过来,此时的她心情特别的平静,因为她没有一直的错下去,现在的醒悟,让她觉得自己很安心,不用带着那么多的自责和歉疚离开,她安然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一声惊呼,随着一个倒地的声音后,沈茹苡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感受如期的痛感,她看见的是聂攀生那张又急又气的脸,他望着她,眼神中是无尽的担忧之情,他伸手将沈茹苡给拉了起来,然后捡起地上的剑,凌空朝着沈茹薇刺了过去。
沈茹薇还未来得及做任何的防备,就被聂攀生一剑刺中了心脏,她睁着一双惊呼的眼睛和嘴巴,动动嘴巴想要话,聂攀生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猛的用力将剑给拔了出来,沈茹薇的身体对着拔剑的动作,凌空翻了跟头之后便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沈茹薇的那些侍卫们见沈茹薇已经死了,大势已去,立马便纷纷逃走了。
项北方的侍卫立马上前来,将沈茹苡和聂攀生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将领走了出来,朝着项北方跪了下去,道:“王爷,皇上病重,宫中无人主持大局,请王爷速速随我回去主持大局,这两个细作还请王爷下令斩杀。”
“不,不要。”沈茹芸望着项北方,冲着他喊道:“王爷,聂攀生是无辜的,沈茹苡也只是受人蛊惑而已,请王爷高抬贵手。”
“茹芸,你会随我回去吗?”项北方望着沈茹芸。
沈茹芸迟疑着,犹豫着,她的心在滴血,她对项北方的感情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在任何时候都不曾有一分一毫想要离开他的念头,可是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她怎可和他继续在一起,她不能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不,我不能。”沈茹芸望着项北方艰难的摇着头,心中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好,既然你不同随我一起回去,那我便杀了他们。”项北方凶狠的指着聂攀生和沈茹苡,恨不能将对沈茹芸的那种气愤全部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王爷,此时和聂攀生无关,你要责罚便责罚我一个人吧!要杀要剐都随王爷,但是王爷不能错怪了聂攀生。”沈茹苡朝着项北方跪了下去,苦苦的哀求他道。
“茹苡……”聂攀生望着沈茹苡,想要些什么,可是竟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
“谢谢你救我,谢谢你对我的真心,我偏了你,对不起,但是我唯一没有骗你的就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仰慕,我是真的倾心于你,如果有下辈,我还是希望能遇见你。”沈茹苡望着聂攀生道,眼中满含着泪水,那是激动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
聂攀生伸手抚触着沈茹苡的脸庞,用拇指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下辈太过于虚无缥缈,我不要什么来生,也不要什么下辈,我要的是你的现在,不要抱歉的话,我知道你本性是善良的,况且你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沈茹芸的事情来,我不怪你,我还是希望能与你此生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