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这般的执拗,伤了皇上的心呢?”项雅静望着沈茹芸劝道。
“你这般的在乎他,处处的为他着想,他可曾多宠爱你半分?”沈茹芸问道。
项雅静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一国之君,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我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实属他的照拂,我怎敢那般的满很不讲理,要求他更多的宠爱,他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我又怎么有资格帮他打理后宫。”
这便是女人的可悲,尤其是后宫之中女的可悲,女人可以一心一意的对待男人,而男人却可以妻妾成群,女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自知,反而却知足感恩,她沈茹芸才不要做这样的女人。
“既然不能完全的拥有他,那我宁可不要。”沈茹芸铿锵的道,她记得项北方曾经和她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他娶了张书琳,但是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项北方一直以来都是将万千宠爱倾注与她一人的身上,这样的爱与韩靖筠的爱相比起来,她宁愿回到项北方的身边。
沈茹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居然会想到回到项北方的身边,她和项北方之间,早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吗?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沈茹芸望着项雅静道。
项雅静将手中的鸡蛋放到了沈茹芸的手中,朝着她叹了一口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是好好的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伤了皇上的心,到时候想挽回也来不及了。”着轻拍了沈茹芸的手,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沈茹芸拿着手中的那个鸡蛋,脑海中却尽是项北方的影,她知道那个人是刻进生命中的人,想要挥去,除非是挫骨扬灰,否则,爱得那么深刻的人怎么能抹去就能抹去的?
她想起了与项北方的初次相识,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望着她,看不起她的样跃然于脸上;
她想起那日在万春楼中,她翩翩起舞,他明明看傻了眼,却硬是生气的将她从舞台上拉扯了下来;
她想起在江南治理水患之时,他温柔倍加,怕她湿了鞋袜,竟将她背着走过那段路;
……
思绪一下就像是被打开了一般,她记起了之前的与他在一起的种种,满满的回忆,满满的幸福,可是那些甜蜜与幸福像是泡沫一般的随风散去,荡然无存……
老天真的是很会开玩笑,为什么要这般的折磨与她,为什么她与项北方在一起的时候,磨难重重,本以为一切都开始好转的时候,本以为能够执手一生的时候,却偏偏的扯出这么些事情来,她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一直问道自己是谁,自己到底是谁,她多么的希望现在这个时候她能是沈茹芸,只是沈茹芸而已,什么司马玉瑶的,她根本就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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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事实
沈茹芸是谁,司马玉瑶又是谁?
在他的心中,他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或者两个他都喜欢?
老天不公,命运不公,他就算得到了天下,那又如何,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天下之与他而言,不过是一种责任,一种羁绊而已,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寻常人家最简单的生活而已。
没有繁琐的国事缠身,没有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没有那些家仇国恨,有的仅仅是可以执手一生的人而已,仅此而已。
项北方又喝了一口酒,因为喝的有些急,呛得他不停的咳嗽起来了。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项晟朝着他走了过来,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道:“王爷,喝酒伤身,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来,项晟,你陪着本王一起喝,来,干了。”项北方仰头又是一口酒,这酒太烈了,烈得有些烧心。
他抬起头来,想与项晟几句话,可是抬头一看,眼前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案前的地上,自斟自饮。
“项晟,项晟?”项北方喊了两句,突然停住了,他忽然间就笑了起来,满眼的泪光,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项晟不在了,他离开自己了,原来身边早已经没有了那个处处为他着想,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如兄弟一般的人了。
他抱着酒壶痛哭流涕,项晟从就跟在了他的身边,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他也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竟然会有生死离别,他以为他会一直一直的跟在自己的身边,他以为他们未来一起走的路还很长痕长,可是没有想到,项晟他才二十几岁的生命,突然间就走到了尽头,走到那里戛然而止,他的人生从此便画上了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