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笑着朝项时光走了过去,她觉得很是欣慰:“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我怎敢令你失望?”项时光望着沈茹芸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茹芸含笑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对项时光说,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相视无言。
过了许久,沈茹芸才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听说皇上的身体不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唉。”项时光叹了一口气说道:“父皇他年纪大了,身体一直都不好,这段时间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难得你还知道关心他老人家,我以为你会一直这么失踪下去,真害怕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皇上的身体不好,我也时时关心着他,奈何他老人家有些心力憔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是难为他了。”沈茹芸想起了项玦与姐姐司马玉凤之间的一段感情,心中瞬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疼。
“你既然回来了,就多去皇宫看看他吧,也能让他少一些遗憾。”项时光说道。
“恩。”沈茹芸点了点头。
项北方满心欢喜的走了进来,远远的还未到正厅,便看见沈茹芸的身影,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算上来已有三年未见,可是这三年来却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年,他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与煎熬之中,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现在沈茹芸就在不远的地方,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很想冲到沈茹芸的面前,将她给紧紧的抱住,可是他不能,他也不敢,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外面看着沈茹芸和项时光坐在一起聊天,他就这么站在这里不敢过去。
感觉这像是一场梦一般,他害怕突然间醒过来,沈茹芸又会消失不见了,他的心跳的更快了,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就在眼前,可是他却犹豫着不敢过去。
脚上像是有些不听使唤的朝着沈茹芸慢慢的走了过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不知道沈茹芸看见自己会什么样的反应,他多么希望沈茹芸能停留在对自己百般温柔的那个时候,可是那时的沈茹芸好像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沈茹芸正在和项时光聊着天,一个人影很突兀的站了出来,沈茹芸和项时光同时抬头望去,项时光见是沈茹芸,很适宜的站了起来说道:“我好像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项时光朝着身后的朱叶和可涵使了个眼色,她们二人立马心领神会的纷纷退下了。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沈茹芸和项北方,沈茹芸有些紧张的伸手抓过了杯子,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喝了两口茶水,使自己平静下来。
项北方走到了沈茹芸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握住了沈茹芸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生怕眨个眼睛,再次将眼睛给睁开就看不见沈茹芸了。
“茹芸,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想你?”项北方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的话对沈茹芸说,那每一个字都是对沈茹芸的思念,这种思念如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的划在了项北方的心间。
“你怎么这么狠心,不声不响的就离开,我每天都在寻找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可是这三年来,我每一天都是失望的,唯独今天是满心欢喜的,可是我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我又失去了你,我又要重复的那种充满希望和一次次的失望的日子中去。”项北方说着拉着沈茹芸的手放在胸前。
沈茹芸用力的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是项北方却握得更紧了。
“茹芸,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项北方仰着头,哀伤的问道。
“项北方,我与你之间的仇恨,我永远都忘不了,也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的爱不死不休,我们之间的恨至死方休。”沈茹芸的心何尝不是受着煎熬,爱与恨的交织,爱与恨的纠缠,这一辈子也许只有死才能使彼此安宁吧!
“至死方休?!”项北方喃喃自语的说着这几个字,真是可笑,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心中只有对自己的仇恨,那往日的种种爱意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茹芸,失去了你,我将失去全世界,没有了你,我得到的一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的心如磐石,难道你还看不清楚,看不透彻吗?”项北方站了起来,有些难过的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