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项玦望着沈茹芸问道。
“回皇上的话,这金钗是姐姐身前最喜欢的一件东西。”沈茹芸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强忍着泪水。
“姐姐?”项玦有些疑惑的望着沈茹芸。
“皇上,我是楚国的司马玉瑶,我的姐姐便是楚国先皇后,孝溢太后司马玉凤,姐姐和皇上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情,我是听姐姐说过的,这只金钗便是你送给姐姐的,姐姐生前一只爱若至宝。”沈茹芸说道。
“你是司马玉瑶?”项玦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沈茹芸:“我和你姐姐好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很小很小的一个孩子,整天就喜欢跟在你姐姐的屁股后面,现在竟然这样大了。”
“其实我觉得姐姐最终还是选错了人,姐姐若是嫁给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的。”沈茹芸说道。
“不。”项玦摇了摇头:“玉凤若是嫁给我,也不一定是最幸福的,我尊重她的选择,我也希望她能比我幸福,只可惜……哎。!”项玦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项玦像是想到什么,转头望着沈茹芸:“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司马玉瑶还是沈茹芸?”
“我是司马玉瑶,也是沈茹芸。”沈茹芸望着项玦笑了起来。
项玦像是听懂了一般的望着她笑了起来,他望着沈茹芸问道:“那你告诉我,是项北方适合当皇帝,还是项时光适合当皇帝。”
沈茹芸望了一眼他们两人,他们两人都默不作声的站在哪里,低着头,也不看沈茹芸,也不去看项玦。
沈茹芸笑了一声说道:“皇上,我以前觉得项北方会比较合适当这个皇帝,但是现在看着项时光这样的勤奋,我们应该相信他,也应该对他做的这么多事进行嘉奖与他,所以先我觉得,项时光可能会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好,那就听你的。”项玦望着身边的太监总管,对着他说道:“拟旨吧。”
“是。”太监总管说着便走到了桌案前。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项玦和沈茹芸,感觉眼前的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感觉皇上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能够坐起来说说话的时候竟然对沈茹芸言听计从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项玦却望着沈茹芸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的伤痛和幸福,她都懂,她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给他带来了最宝贵的东西,不仅仅是手中的这只金钗,还有他一生的念想。
项玦紧紧的抱着手中的金钗,他知道,这金钗对玉凤来说,是此生至宝,那么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这金钗对他来说,也是一生的至宝,更是此生的安慰,他漂泊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落脚点。
项玦抱着这金钗,笑着笑着,整个人慢慢的,慢慢的倒了下去,从头到尾,他的脸上一直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走得那般的安详,只是手中的那枚金钗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父皇。”
“父皇。”
项北方被项时光同时朝着项玦扑了过去,沈茹芸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拳头,失声痛哭起来了,太监总管写好了遗旨之后,对着外面跪了满地的文武百官的后宫嫔妃伤心难过的大声喊道:“皇上薨逝了……”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声……
三日后,项时光继承了登基大典,项北方被项时光囚禁府上,不许离开王府半步。
按照规矩,项时光必须在先皇离世后一月之内成婚,否则的话,就必须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才能成婚,所以这几日朝堂之上很是热闹,整个朝堂分成了两拨人,一波人举张应该守孝三年,另一拨人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真正的孝顺,就是应该早点成家立业,所以应该在一月之内成婚。
项时光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一下了朝堂便来到了沈茹芸的行宫内,项时光在皇宫之中给沈茹芸赐了一处宫殿给沈茹芸,但是沈茹芸却不肯住进去,她说只在行宫暂住,等过段时间便又要离开了。
项时光也不好怎么相劝,只好任由她去,让她暂且住在行宫之中,她若是真的想走,项时光肯定是拦不住她的。
“这群人,朕这才刚刚登基,便开始整日的吵来吵去,头被他们给吵大了。”项时光一来到沈茹芸这里便觉得非常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