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方听后若有所思,思考了片刻之后道:“我即刻就去北边的西岭山,等我摘回雪莲,就可以救她了。”
“王爷慎重。”项晟上前一步拦住了正欲迈腿的项北方,几分担忧的道:“王爷不可如此冒险,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那极寒之地是万万去不得的,西岭山里有万年不化的雪山,那里寒气逼人,如果在那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寒气就会侵入体内,这一生就会受这寒气的影响,一到阴雨延绵的天气,身体的各个关节就会疼痛无比。”
项北方望了一眼项晟:“你去过,你是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的?”
项晟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我也只是听长辈们起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宁可相信它是真的,王爷不能去冒险。”
“不行,她是为了救我而中的毒,我不能置之不理。”项北方道。
“王爷,为什么不能置之不理,她与你非亲非故的,你有什么非救她不可的理由?你是一位王爷,她有机会救你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项北方有些犀利的眼神望向项晟,有种不怒而威的样,项晟虽是担心项北方,但是还是敬畏他的,所以他不敢讲话,低着头退了几步。
项北方走到床前看着的沈茹芸,他突然记起他有好久不曾去看那幅画了,那画上的可爱在他的心中已经渐渐模糊了。
曾几何时,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那个在万春楼舞动的精灵,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穿着那么暴露,心里为何会非常的生气;曾几何时,他特意去沈家庄想探望她,却始终找不到进去的理由,在门外徘徊许久的他,终于见着她了,但是她却和三皇项时光一起出来的;曾几何时,他看见那些刀光剑影刺向她的时候,他却极力的想保护她,哪怕是自己倒在那剑下,只要她能平安,自己无怨无悔。
对呀,自己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为她冒险,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要去救她,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她的死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她醒过来,想要她与自己顶嘴,想听她:“你又连累我了。”所以,他一定要救她,义无反顾。
项北方转身就走,经过项晟身边的时候,对他道:“你让眉心和朱叶明天一早就去采集露珠,你去沈家庄见沈老爷,给他保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和他,等我回来。”
“王爷,你真的要去吗?”项晟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一定要去,你什么都不用了,等我回来。”完决然的向外走去。
他骑着马一路狂奔,一刻也不休息,马不停蹄的向着那个有冰山雪莲的西岭山跑出,他始终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只是他想与不想而已,所以那冰山雪莲,他势在必得,什么万年雪山,什么寒气侵体,什么关节疼痛,他统统都不在乎,他只愿他所想能成真,他只愿他所见能安平,他只愿他所爱能无恙,这就够了。
沈茹芸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睁眼,没有张嘴,没有话,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段时间都在经历着什么,也没有人能切身体会她的喜怒哀乐和毒素的侵体,她只是安静的躺在,像一个睡美人一样的躺在那里。
眉心和朱叶轮流的守候着她,项晟白天也会待在这里,看有什么需要也能帮得上忙,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项北方回来了,手里拿着冰山雪莲,面容憔悴得厉害,但是他无心休息,立马请来了御医,按照御医的方,用露水熬煮冰山雪莲,还要用处男之血做引。
“用我的血。”项北方着就撸起了袖。
“王爷。”项晟、眉心和朱叶同时喊了起来。
项晟很是毛躁的跑出来:“王爷,你已经没事疲惫了,你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用我的血吧。”
“退下。”项北方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项晟便规规矩矩的退了几步。
项北方走到了御医的面前,拿起了一把刀,照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碗里,不一会儿就接满了一碗血。
项晟站在一边,眼眶红的厉害,心口感觉有些疼痛,他看不明白,王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样的舍己舍命,一点也不让心敬佩,只让心心疼。
药很难喂下去,沈茹芸的嘴巴根本就没有办法张开,项北方也是急的没有办法,他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撬开了她的嘴,眉心赶紧将药一勺一勺了喂了下去,他们几个折腾了好久,终于将一碗药给喂了下去,他们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