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痛的,痛到了无法呼吸,不出的难受,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沈茹芸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走了几步,扶着一棵树伤心的哭了起来,像是要将自己从身体里抽离一般的哭泣起来了,她的荷没了,再也回不来了,这种痛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沈茹芸回房后便生了一场大病,整日整日不停的发烧,偌大的沈家庄,竟也没有一个人肯来照顾她,看她一眼,想到这里便觉得无尽的凄凉。
这天入夜后,沈茹芸想起今天是荷的五七,荷一定很寂寞,很憋屈,可是自己竟一点办法也没有,瞬间觉得自己特别的无用。
她勉强撑起自己病弱的身体,提着一个篮,来到后山一处僻静之地,环顾一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将篮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她点了两根白蜡烛,三根香,然后拿出很多好吃的,荷生前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她最大的爱好便是吃美食,可是每天除了一些剩菜剩饭,再就是到厨房偷的白馒头,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荷许多许多好吃的。
想到这里,沈茹芸又摸了一阵眼泪。
“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该为了我做这等傻事,你让我如何是好呢?”沈茹芸完,喉头一紧,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许久,脸都通红了,很是难受,过了许久才稍微缓解一点。
“荷,我带了许多好吃的,你多吃点。”沈茹芸难过的道。
然后又帮荷烧了许多纸钱,希望真的能有用吧!
沈茹芸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不停的咳嗽着,走到池塘上的桥的时候,沈茹芸停了下来,她抱着桥上的柱,一直的咳个不停。
正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影慢慢的由远及近,待她们走近一看,竟是站沈茹芸在桥上。
“大姐,你看,那不是沈茹芸吗?”福娴对着沈茹薇道。
“可不是吗,听那个贱骨头生病了,并且病得很厉害,走,我们去关心关心她。”
“沈茹芸,你这是怎么了?”福娴开口问道。
沈茹芸转头一看,是沈茹薇和福娴,“咳咳咳……”
“哟,这是病了吧?”福娴笑着道:“是坏事做多了,老天在惩罚你吗?”
沈茹芸憋红了脸,强忍住了咳嗽,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沈茹薇,你不要太得意,你会遭到报应的。”
“果真是主仆,连的话都一个模样,有报应又如何,可惜荷那个贱婢已经死了,否则的话,让她看看她瞎了眼跟错的主现在是个什么德行。”沈茹薇很是张狂的道。
“大姐,荷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不要一口一个贱婢,这是对她的大不敬。”沈茹芸生气的道。
“她就是一个贱婢,有眼无珠的贱婢,你也是一样,跟那个贱婢毫无区别,要是那个贱婢现在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茹薇毫不留情的道。
“沈!如!薇!”沈茹芸有些无可忍受,冲着沈茹薇大声的喊道。
“放肆,沈茹芸,不要一口一个沈茹薇,沈茹薇的名字你不配叫。”沈茹薇瞪着沈茹芸道。
“姐,让我去教训教训她,免得她总是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福娴在一旁怂恿着。
沈茹薇点了点头:“是许久都没有教训她,皮开始痒了,你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不用手软。”
“是。”福娴领了命令便朝着沈茹芸走了过来。
“沈茹薇,你要干什么,不要太过分了,我跟你都是姓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沈茹芸有些害怕的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福娴。
“哈哈哈,你也配你姓沈?就凭我是大姐,你这个次女也敢直呼我的姓名,不给你点颜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福娴,给我狠狠的打。”
“啪”的响亮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在了沈茹芸的脸上,沈茹芸抚着自己的脸,越过福娴朝着沈茹薇走了过去:“沈茹薇,我要你赔我的荷,我要你为她偿命。”
沈茹芸走过去扯着沈茹薇的衣服,沈茹薇哪里肯罢休,伸出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又是一耳光。
福娴过来抱住沈茹芸,让沈茹芸动弹不得,沈茹薇一脸十几耳光抽在了沈茹芸的脸上,沈茹薇甩了甩打的有些发麻的手,怒视着沈茹芸:“你这个贱骨头,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