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有些痴痴的望着她,莫非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就是那日在皇宫里见到过的洛阳第一美人儿,沈茹芸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许嘉涵随手在琴弦上拨弄了两声,传出的声音如空谷传音一般,她抬头望了一眼沈茹芸,脸上带着一股潮红和微笑,然后缓缓开口道:“莫非姑娘也是懂琴之人,这琴可是极品好琴。”
就这一句话便将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沈茹芸的身上,沈茹芸涨红了脸,深深的低下头去,怯怯的道:“民女只是略懂皮毛,能得姐的谬赞,实在是民女之幸。”
项北方本是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若不是母妃非得要自己来这里赏花,他是绝不会来的,都是一群妇孺,他向来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被迫无奈,只好跟着母妃一同前来,正在那里发呆的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沈茹芸那亮闪闪的眸,他朝她笑了笑,她回之以笑。
许嘉涵端庄的坐好,伸出芊芊细手,开始在琴上运作,沈茹芸呆呆的站在哪里,忘神的看着许嘉涵弹琴,真是好听,宛若天籁,忽然她的手被人触碰了一下,她转头望去,项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朝着她使了个眼神,便独自离开了。
沈茹芸心领神会,见众人都很专注的听着许姐在弹琴,她便慢慢的退了出来,往上山的方向走了近百步的距离,突然身后冒出来一个人伸手将她给环住。
不用猜便知道是他,但是她还是洋装生气的样,双手挣开了他的怀抱:“登徒。”
项北方向她走近了一步,用那双充满柔情的眸望着她:“我愿意做你一辈的登徒。”
沈茹芸听到这话,心里像是一圈圈波纹慢慢的荡漾开来,她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项北方又过来将她给环住了,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开口叫他登徒,她反而是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项北方在她耳后轻吐着气息,柔声的道:“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沈茹芸开心极了,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神情,她转过身来,轻抚上了项北方的脸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只愿汝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项北方坚定的望着她道。
沈茹芸笑了,没心没肺的笑了,她觉得现在的他们应该是世间最美好的样吧!她从未想过,这一刻会来得这样突然,这样的快,她依照自己的心而往,心是最诚实的,不会欺骗她,所以她明白发生的这一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爱恋。
“傻丫头。”项北方疼爱的揉着沈茹芸的头发。
沈茹芸伸手过来将项北方抱住,脸贴在了他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炙热的情感和那有力的心跳声。
“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沈茹芸温柔的问道。
项北方嘴角微微的上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在看见你的那一刻便好了。”
或许沉溺在爱当中,怎样的甜言蜜语在对方眼里都只是像日常话般平常,沈茹芸恨享受这样的时光,她很贪恋这样的柔情,一如单纯的她,相信爱情的力量,对爱情一往无前,从不怀疑任何人对她表现出来的爱意。多希望这一刻过得慢点,再慢点,让她好好感受爱的滋润。
“靖王爷,靖王爷,您在哪里?”
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唤,项北方侧耳一听,是母妃身边的宫人,他望着沈茹芸道:“母妃在找我,我先走一步,你等会在过来。”
“恩。”沈茹芸望着项北方点点头。
看着项北方走后,沈茹芸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她想着许姐这会儿琴也该弹完了,她便带着她的琴下山去就行了,该见的人也见着了,那些贵妇们也要上山去赏花了吧,所以她慢慢的走到树林里面。
沈茹芸见许嘉涵的琴也弹完了,便走了过去,抱起琴准备离开。
许嘉涵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姑娘刚刚是去哪里了?”
沈茹芸有些吃惊的看着许嘉涵,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姑娘面熟得很,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许嘉涵这一问话,竟让旁人也都看了过来。
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是有几分面熟,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也?”
沈茹芸正准备开口,沈茹薇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沈茹芸面前用力一推,将沈茹芸推到在地:“大胆沈茹芸,见了也不知行礼,没有让你来这里,你为什么要私自跑来这里献丑,惊扰了还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