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脸上都长皱纹了!”
“嗯!”
“李挽澜,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殷七七噘着嘴大叫,嗯嗯嗯个大头鬼啊!这个时候,你难道不该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吗?
“你最美的样子在我心里!”李挽澜轻轻将她拥入怀,“我永远都记得!”
殷七七怔了怔,收起了尖牙利爪和炸毛。
这情话,勉强给七分吧!咳咳!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殷七七想起了昨天空等一天受到的各种心灵煎熬,又炸毛了!
李挽澜看着殷七七,无奈道:“我一宿没睡,看到书信便匆匆赶了过来。”说罢,一脸委屈,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样子。
殷七七咳嗽一声,好吧,就算我冤枉了你,你想怎滴!
李挽澜见殷七七不好意思追究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眉毛一抬:“你方才在下院说,这头发是想你师兄想白的?”
李挽澜脸色阴沉,殷七七心里一咯噔,“呵呵,呵呵,我只是气他来着,我的头发只能想你想白的!”
殷七七一脸被抓包想用呵呵的笑,蒙混过关逃避过去的样子。
李挽澜冷笑一声:“殷七七,许久未见,你胆子肥了不少!”
李挽澜一巴掌拍她屁股上,拍完搓了搓手指头,嗯,触感不错,弹性蛮好!
殷七七捂着屁股跳开,涨红了脸,瞪了李挽澜一眼:“李挽澜,你……你个臭流氓,”
“本王只对你流氓!”李挽澜一脸深情。
殷七七扭开了头,站的离他远了一点,心却更近了一点。
仿佛回到二人从前一起贫嘴逗笑的日子,即便时光暗转,有些东西终究是能找回来的。
这一插科打诨,殷七七的情绪好了许多。这才慢慢说起别后情况,她说的很慢,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李挽澜也不催她,只眸光温柔扫过她的眉眼琼鼻,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说到跟着旬墨去采花的时候,殷七七语气淡然,李挽澜却还是从她颤抖的手指感觉出她的紧张。
他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强迫她面对自己,殷七七低着头睫毛轻颤,掩盖住了漆黑的眸子中的倔强。
真令人疼惜,李挽澜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是我的错,七七,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在你们面前,权力似乎并不管用,七七,是我的错!”
他将脑袋埋入她的颈弯,似乎这样才能掩盖他的悲伤和忏悔。
李挽澜声音低沉,带着情义的呼吸喷在殷七七耳边。
殷七七红了眼眶,紧紧回抱他。
即便她自问道法天下第一,可是在旬墨面前却也没走过一个回合,更何况什么都不懂的李挽澜。
殷七七并不怪他,李挽澜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能为她做到这一步,走遍千山万水,只为寻她,她满心欢喜,满是感激。
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怪他。
这一次磨难,将两人更紧的联系起来。
李挽澜一扫颓唐,站起身拉着殷七七的小手,意气奋发。
“走!回家!”
那气势,像刚刚抢亲回来的土匪。
殷七七想笑,却扭过头去,努力的绷住,使劲的告诉自己不能笑,不能笑,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自来到这世上,她便一直在流浪,家是越来越远的地方了。
松鹤观莲宿道长待她很好,可是,那里不是家,不能包裹所有喜怒哀乐。
显灵宫她呆了很久,与清华公主在一起的日子,两人虽身份天差地别,却情如姐妹,可是,那里不是家,不能尽情欢笑,尽情哭闹。
世上能承载她得欢喜悲伤的大抵只有李挽澜的一方心田了。
殷七七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显灵宫上院。便欢欢喜喜的跟着李挽澜下山了。
回家!
二人走到下院,李挽澜的众属下看了一眼殷七七,眼中均露出惊诧神色,原来自家王爷辛辛苦苦寻找的时候这样一个人物啊。
殷七七笑看一眼众人,紧随李挽澜身后,便欲离去。
一个小道士忙上前两步,恭敬低声道:“师叔,您这是要到那里去?”
“怎么?我的行踪还要向你汇报?”殷七七没好气的问,拿足了师叔的架子!
那小道士一噎,连忙推卸责任道:“呃!是……是师父要问的,待会儿师父不见了您,怕是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