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在酒店的烟熏浓妆,她的睫毛此刻像蜻蜓的翅膀,冶艳的脸容,近看给人一种天真魅惑的气质——如果她说出口的话语没有让男人感到如此受挫的话。
她愉悦的笑,眼神晶亮,故意嘲笑他,“你不是我的对手,况且你也打不过我。”
她感觉到他的胸膛硬了,看来是被她的话激怒了。
“你对我丝毫不感兴趣吗?”她眼神佣懒地问。
“我对小妹妹没兴致。”他哼道。
“你觉得我看起来几岁?”
“二十出头吧。”他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她又笑出声,“真没想到你也会说甜言蜜语。”她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气味,“从我的骨骼年龄判断,我跟你年纪相差没几岁,我猜……我大约三十一岁。”
骨骼年龄?怎么会是用骨骼年龄判断岁数?
她知道他心中疑问,神情轻松说道:“我不晓得自己的生日,有一次折了手,就顺便拿去检验一下骨龄,他们说,我大约是十八岁的少女。算一算,我现在也差不多三十一岁了。”
李奇勋感到很意外,她主动对他说起私密的过往
“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和我做爱吗?”她的声音多了杀气。
“我不——”他张嘴出声,下一秒,一片黑暗袭来。
她出手瞄准他的后颈,一掌将他劈晕,“唔……”两眼上翻,他晕倒在她怀中。
她想要那男人。
就在今晚,她想要拥有他一整夜。
一辈子对她而言,太过梦幻。今夜若能与他共枕同眠,她这辈子再无其它欲望了吧?
在酒店,她很意外他在众目睽睽下拒绝她的邀请。虽然他的脸上无明显波动,但她就是知道,他有一瞬间已被她触动情欲。
因为,他的肌肤摸起来是那样的炽热。
望着他离开酒店的身影,她沉浸在他赠送礼物的喜悦里。前几日,在街上观察他,她就对他围在脖子像枕头一样厚的围巾,十分感兴趣。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这条围巾送给她,还是他亲手围在她身上,心中的狂喜,几乎令她当场晕眩。
低头嗅着有他味道的围巾,就像被他紧拥在怀。她忍不住在脑中进行绮想,而那份绮想逐渐超出她能掌控的范围,开始失速冲撞。
她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他和友人乘坐的出租车后面。见他独自一人下了车,她在距离他百公尺外的路边下车。
她隐身在街灯映照不出身影的暗处,如同前几日那般,在黑夜中凝视他的身影。
她以为这样的凝视已经足够,如同前几日的情景,只要再见他一眼,她可以心甘情愿地回到她世界的角落。
但是,就在今夜,非她预期中的酒店偶遇,她的心境起了不一样的变化。她以为前几日在街上寥寥数句的交谈,已是两人接触的最大极限。
她以为他是个平凡男人,不像她是人人闻名色变的恶魔使者——魔花螳螂。
看着他不断拒绝年轻女子的共舞邀约,胸口原是一簇半死不活的焰火,轰声乍响,女人压抑在灵魂深处狩猎的火焰,灰色的灵魂将烧灼出绚烂色彩。
她要展现自身最完美的武器,在今夜的他的眼中,烙印最深刻的影像,她想成为点燃他男性精力的圣火。
虽然,他同样拒绝了她,但她和其它女人不一样,他亲手帮她戴上他的围中。
她不懂韩文,所以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听见他身旁的友人,用韩文唤他“奇勋”。她也跟着有样学样,试着用自己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奇勋。
留心他搭乘的电梯停在第十八楼,她订了与他同层楼相距不远的房间,从她的位置夜潜进入他的房间;高楼行动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顺利进入他的房间后,她发现他正在沐浴。
视线所及,看见他随手放在桌上的短皮夹,她将皮夹打开,印入她眼帘的,便是他的身份证。这图案的身份证她是知道的……原来,他来自台湾,她还以为他是韩国人。
手上这张身份证照片,与他现在成熟的模样有些差距,照片里的他看起来比较年轻,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
她又翻了皮夹的夹层,发现一张很眼熟的特殊订制卡片。数天前,她放在巨型圣诞树下的那只钱包中的卡片是同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