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姑娘莫要伤心,擦擦眼泪,还是先进屋吧。”
宁绾递给如花一张纯白的手绢,率先进了屋里。
如花看着手里做工精细,带了清香的手绢,没舍得用。
拿袖子揩了两把泪,一把捡起菜刀,跟着进了屋里。
脸上满满都是兴奋。
这手绢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东西,这男子随身携带,又给了她,一定是买来送给她的。
她的春天也是要到了么?
宁绾进屋看了一眼,心里说道,如花虽丑,但屋子布置得干净。
虽然屋子里就一张陈年破床,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桌子,和一面铜镜,但表面都纤尘不染,可见每天都在擦拭。
刚把手里的木匣子放到地上,房门就被砰的被合上,声音大得要将耳朵震聋。
宁绾下意识的回过头,只是还未看清什么,身子就被人抱起,扔到了床上。
床板梆硬,硌得宁绾生疼。
如花跨坐到宁绾腿上,一手探向宁绾衣襟,一手为宁绾宽衣解带。
前世的记忆又从脑海里浮现,那夜也是这样的情景,那个人也是这样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宁绾蓦地惨白了脸,分不清身上的人是谁,扬手给了如花火辣辣的一巴掌,怒道,“滚开!”
如花捂着挨打的半张脸,有些懵。
宁绾再甩一巴掌,道,“滚!”
辞严厉色,更甚方才。
如花两只眼睛噙满泪水,疼是疼了点,却舍不得就这样将人放走。
这样眼瞎的人,不好找,错过这村就不会有这店了。
她将身子凑近宁绾几分,嗲嗲道,
“公子,奴家丑是丑,但奴家也很温柔,奴家会好好伺候公子的。”
听着如花温柔缱绻的话语,宁绾敛了怒意,身上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伺候,伺候鬼啊伺候,她是来解救摇钱树,不是来找轻薄的。
“起开!”宁绾皱着眉头看向如花,如花要是再不让开,她就动手了。
如花无视宁绾的怒气,干脆趴到宁绾身上,双手死死搂住宁绾的腰,更嗲的喊了声,“公子……”
宁绾梦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可如花就像一块石头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动。
“如花姑娘,”宁绾不自在的咳嗽两声,老老实实道,“我是女的。”
如花抬头看着宁绾的脸,在宁绾淡定点头的时候,迅速伸出两手往宁绾胸前一抓,抓了还不算,她竟然还捏了两下。
宁绾愕然的瞪大眼睛,脸色彻底白了,青楼的姑娘都是这样无礼?
如花的脸比宁绾的还要白上三分,宁绾发育得早,如花一抓一捏,自然知道她是女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如花从床上一跃而起,赤着脚就去拿刀砍人。
宁绾摸摸自己冰凉的脸,扬起一手投降,对如花道,
“如花姑娘别恼,待我净了脸再说。”
宁绾无视如花要杀人的眼,下床来,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月牙白手帕,打湿了后,仔仔细细将脸擦拭了一遍,缓缓取下了假皮。
宁绾放下手帕与假皮,回过头。
第二十章 显露手艺
看到宁绾真容,如花手中的菜刀哐当落地,彻彻底底失去了言语。
天下绝色都在揽红倚翠,这话是真的。
如花见过无数美人,长得端庄的,长得妖冶的,长得英气的……
可那些人与这个女子比较起来,仿佛是天上人间,一下子成了俗物。
这女子的眉如远山,眼如秋水,不只眉眼,整张脸都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那样美丽而别致,偏又是浑然天成,找不到丁点的不自然。
如花身为女子,也看得痴了。
“好美。”如花不由自主赞叹道。
“如花姑娘,可想自己也能拥有倾城容颜?”宁绾问。
“想。”如花言简意赅,担心多说一个字都不能将她对于容貌的渴求表达得淋漓尽致。
倾城的容貌,谁不想要谁傻。
要是她有这样一副容貌,该吃吃该喝喝,怎么高兴怎么过,一定把人世间的好日子过到极致。
宁绾理了理衣襟,走过去抱起木匣子,笑看着如花,道,
“我能帮姑娘得一副绝世的容颜,但怕姑娘受不了换脸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