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皇上,下官无能,无法看出太后娘娘的病症所在。”
凤连城怒火中烧,狠狠一脚踹飞成泽。
“一群庸医!”
“朕养着你们干嘛,吃干饭?!如果太后有事,你们也别要头顶上的脑袋了!”
“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
太医们立即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凤连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眼底的怒火几乎凝成实质。
母后生他育他,绝对不能出事。
“楚贺!”
御林军统领楚贺快步从殿外走进,“属下在!”
“马上派人去景王府!”
“是!”
凤连城一脚踹翻面前一个太医,“都杵在这里干嘛?!还不想法子!”
“是!”
“是!”
惶恐不安的应和声,太医们脚步慌乱,又聚在太后床前,额头上满是冷汗,极力回想自己从前见过的疑难杂症。
陛下龙颜大怒,如果找不出办法救治太后娘娘,只怕他们全家老小都性命难保!
三刻钟时间过去,整个慈英宫只能听到太医们急促的讨论声。
凤连城坐在太后床头,俊脸被阴霾笼罩住,桃花眸中阴沉一片。
“太后娘娘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收敛了怒气,话声却有掩饰不去的杀气。
聂路抚了抚下巴上的白胡子,他侍奉了三朝君王,倒是没有其他人那么惊恐。
刚才情绪失控,也是因为太后的病症太过奇怪,他竟然没有丝毫头绪,这对一辈子钻研医术的他无疑是巨大打击。
他甚至看不出太后娘娘是生病了,还是中毒了。
太后虽然脸色青白,呼吸浅弱,但她脉象搏动有力,反而跟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聂路思忖了下,拱手回道,“回皇上,太后娘娘暂时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
凤连城拧眉,烦躁地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聂路又退下去,皱眉思考着太后的病症,他当了三十年院首,还是第一次碰到连着手点都找不到的病。
凤连城不开口,无人敢开口,整个宫殿都陷入了死寂当中。
直到一个时辰后。
“景王爷到!”
伴随着尖锐的太监高喊声,一人玄袍飞扬,气势刚毅冷硬,大步走进慈英宫。
“皇叔!”凤连城站起身。
凤景穹拥有先皇特权。
可在皇宫中佩剑骑马,见到皇帝不必跪拜行礼。
凤景穹冷眼扫过跪倒一片的太监宫女们,直接走到太后床前,“不必说了,本王都知道。”
“离英!”
没有人回答。
凤景穹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
离英匆匆走进,一路骑马让她呼吸有点快,微微平复下心跳才站定。
“见过皇上。”
凤连城示意她不必多礼,转头看向床上的太后,“太后突然昏迷不醒,满院太医束手无策,只能请离大夫帮忙了。”
“民女自会尽力。”
离英上前一步,搭了一下太后的脉象,没有任何异样。
她轻轻蹙眉,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拿只碗来。”
这……
太监们都不敢动。
太后娘娘万金之躯,岂是能随意动刀的。
“还不快去!”
凤连城一张俊脸黑得要滴出水来,怒声呵斥。
太监们浑身一抖,碗很快被递到离英手上。
离英眉眼不动,匕首一扬,瞬间在太后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
紫红色的血潺潺流到碗中,不多时就盛满了整个碗。
“快止血!”
“快止血呀!”
有太医出声喊道。
离英秀美的脸上一片淡漠,动都没动。
太后手腕上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修复。
“怎么可能?!”
出现的这一幕震惊了太医们,聂路连忙去看碗中的血,刚才还是紫红色的血居然在褪色,红色很快褪去,最后变到几乎透明。
离英低头闻了闻血的气味,随手放下,“中了毒。”
“什么毒?!”
聂路急切地问道。
这种情况下,凤连城也没有计较他的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