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接亲的队伍回来了,鞭炮响起众人就知道,赶紧各就各位,沈应凝跨了火盆,与池惟闻各牵一头红绸踏入喜堂。
三拜等所有繁琐的礼节后,在喜婆的高声送入洞房后,众人开始吃酒席。
池晚莺陪着沈应凝进的洞房,两人说了几句后池晚莺就出来了,不好打扰新人嘛。
所有人都在前面吃酒席,下人们也在前面忙着招待客人,所以长廊上没什么人走动,再加上有一小节路是没有灯的,池晚莺一边走一边背后发毛,万分后悔,她为什么没带着萧儿一块来。
拐了个弯,看见前面的灯火通明,池晚莺看见灯影照着的人,仿佛看见了救星。
“晏津嵘!”池晚莺在这边都不敢动,大声的叫他。
晏津嵘没想到出来透个气都能碰到她,欣喜后听见她语气里的着急与害怕,晏津嵘顿时一慌,面色一沉提起轻功往这边来。
“怎么了。”在她身旁落地,晏津嵘单手将她搂进怀里,警惕的往她身后看。
池晚莺紧紧环住他的腰,心里安心了一些,埋着头不好意思说她是因为害羞,所以喃喃的说道:“没事。”
搂着娇软的人,晏津嵘心里满足,只是狐疑的看了看她身后,确定没人后才轻拍她的背,安抚道:“现在没事了,若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怀中的人点点小脑袋。
前面的喧哗声一阵阵的传过来,相拥的两人谁都没放开。
他的怀里有淡淡的书墨味,许是这几日天天忙着,他的手紧了紧,她轻哼了一声,在夜里被灯光映着就像是泛水的大眼看着他,“勒着我了。”
晏津嵘手松了一些,然后若有所思的在她耳边低语,“你是不是喜欢我抱着你?”
他发现每次只要抱着她,她就会消气或者平静,再或者就是像酣眠的小猫一样懒洋洋的。
池晚莺噌的一下从他怀里离开,辩解道:“才没有。”
往前走了几步,心里没有害怕,或许...是因为他在身后吧。
才走了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他将下巴搁在自己肩膀,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耳朵和脖子上,让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微恼道:“放开我。”
他沉吟了一下,“好。”
很听话的放手,然后一副乖巧的样子站在原地,让池晚莺诧异的转身。
一转身毫无防备的就被人按住后脑勺,下一刻唇被堵住,却吻得很温柔,像对待心爱的东西一样,一点一点的侵入。
“唔。”
他的手从后脑勺游走到了纤细的腰间,几番流转,用力让她往自己这边拉,两人的身体贴着一点缝隙都没有。
池晚莺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推他,有东西搁着她了。
晏津嵘眸子暗沉沉的,舔了一下她软乎乎的唇才离开。
“今日惟闻结婚。”晏津嵘有些沉默着看着她说。
“嗯?”
她微喘,呼出的一声疑问都带着一丝哑,眸子里的水光更甚,看得人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
“我很期待我们的洞房。”他语调微扬,声音又是极低的,暧昧得不行。
池晚莺刚刚才听沈应凝对她小声说了这个,羞到不行,不想再与他搭话,此事也不怕黑了,提起裙摆如翩翩的蝶一样跑开了。
晏津嵘留着原地‘冷静’,嘴角一抹忍俊不禁的笑。
这样说一句都受不了,到成亲那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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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池晚莺起得很早,因为今日新妇要见婆家人,她也得看看成为她弟媳的应凝有什么变化。
穿戴得清雅,池晚莺早点都未用,领着丫环们直接到了老夫人那。
过来冬日,老夫人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而且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
“祖母,爹爹娘亲、姨娘、哥哥。”池晚莺喊了一圈人,发现除了新人其他人居然都比自己来得早。
“莺莺来了呀,快坐,咱们等着惟闻、应凝再用早饭好么。”老夫人怕她饿,所以用的是问句。
“这是当然。”若是进门第一日,婆家都没等她吃早饭,心里肯定不舒服。
池夫人欣慰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是个懂事的。
池晚莺回以一笑。
等了片刻,沈应凝挽着池惟闻出现在门口,穿戴整齐,头发绾起,看着就比往日少了几分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