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别忘了,灵霄阁门规森严,外门弟子跟记名弟子可是天壤之别啊!”楚瑜年还颇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
楚老爷子气的一噎,“难不成我们楚家要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您可得了吧!”楚瑜年毫不客气的戳破楚老爷子的脸面,他在族老面前向来得宠,此刻竟也没人觉得他说这话有什么不妥,“是个明理人都知道这事儿是谁的不对,您还好意思生气!再说了,楚枫晚现在是少了胳膊还是少了腿啊?屁事儿没有,有什么好介意的!”就连那两颗牙都自己长出来了,连个证据都没了还有啥可说的!
“你!”楚老爷子语塞,捂住胸口的小手指头抖啊抖的,一副上不来气的模样,显然是气的不轻。
“瑜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枫晚可是你亲外甥女啊!”美妇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说出的话却一点儿都不符合她柔柔弱弱的外表,直指楚瑜年胳膊肘往外拐,包藏祸心。
楚瑜年撇撇嘴,索性撕开脸闹上一场,反正他还年轻着呢!不懂事一点有什么大不了!虚岁已经一百有五的楚瑜年毫不害臊的想。
“你也别说是我亲姐姐妹妹什么的,我可是家父母的独子,老爷子怜你早年丧夫,才让我叫你女儿一声外甥女,至少她现在是灵霄阁记名弟子,不算没用。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因为你生了一个争气的女儿?还是因为你都已经几百岁了还是个区区筑基修士?!”
“瑜年!我可还没死呢!”楚老爷子用力捣了捣手里的拐杖,气的头皮发麻,恨不得给这个不孝子孙一巴掌!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虽然不喜欢这娇娇气气的母女俩,可现在这时节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哼!”楚瑜年冷哼了一声,看见楚枫晚自以为隐蔽的仇恨目光时更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说起来我也是奇怪,昨天问了一下跟楚枫晚在秘境里一路的祝家子弟,怎么他们的说法跟枫晚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呢……”
“啊!”楚枫晚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生怕楚瑜年将真相说出来,眼珠子一转,尖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楚瑜年的话就这么噎在了嗓子眼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都把人弄晕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起身走了!
楚老爷子是什么人啊!人老成精的货,心里面顿时就衍生出一大串阴谋诡计,对那对母女的少的可怜的怜悯顿时一丝儿都不剩,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起身把楚枫林招呼到身边就走了。灵霄阁岂是那么好糊弄的,那里面那么多考核,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到时候该怎么办!
楚老爷子一走,正厅里的人顿时就稀里哗啦走了个干净,说来也是这对母女太不得人心,竟然没一个为她们说话的人。
妇人抚了一下女儿的秀发,不由得悲从中来,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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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女儿啊……”况家大气磅礴的别院里,一个脸上有道深可见骨疤痕的女修抱着况薰霓冰冷的尸体嚎啕大哭,她活了好几百年才得一女,视若珍宝,平日里护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就先离她而去了呢……
第二百一十章 蠢死的
“櫄凤……”况麓山拍了拍自家道侣的肩膀,虎目含泪,神情里隐含悲愤。难道他就不疼自己的孩子了吗?这可是他唯一的子嗣!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平日里是刁蛮了些,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啊!平日里他都不舍得让薰霓受哪怕一点委屈,没想到只是一次考核而已,竟然就这么与她天人永隔了……
“麓山!你得给霓霓报仇啊!”黎櫄凤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女儿的小名都给说了出来,看着站在一边的闻人笙几人的目光跟淬了毒的小刀子似的,嗖嗖的飞出去好几下。面目狰狞的几乎要生吃了他们一样。
况麓山抹了把脸,恶狠狠的说,“夫人放心,不报此仇,我况麓山誓不为人!”末了还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闻人笙他们。
况绫苫原本在一旁抹着泪花,虽然她对况薰霓这个偏房的妹妹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可是兔死狐悲,况薰霓在大好的年华里死了,委实让人遗憾。可是此刻猛不丁听见况麓山夫妇的话,况绫苫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虽然闻人笙说的有些含糊,可是她对况薰霓的性子算是有些了解,再加上闻人笙都带着护卫亲自上况家了,众人还会有什么不知道的!况薰霓可是差点儿波及到闻人笙啊!闻人笙可是闻人家唯二的独苗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