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弟弟没有神智的时候,现在弟弟明明就有一点不同了。
“好吧,不过以后你要自己洗!”张谨言故意板着脸。
可张谨行根本看不懂张谨言的脸色一样,高高兴兴地贴过去道:“以后还要言言给我洗?”
张谨言伸手把脸盖住,准备改天好好跟弟弟讲一讲,“媳妇儿和他的亲密关系”!
浴室里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张谨言先把张谨行的衣服全都找到,浴袍,毛巾,沐浴露等等。
然后开始帮张谨行脱衣服。
张谨行常年都在半山华苑,又极少曝晒在阳光底下,他的肌肤条理分明,温润如玉,指尖不小心摸到的时候又滑又嫩,跟小时候基本上没有任何区别。
一开始张谨言还有些尴尬,可洗着,洗着便只有淡淡的宠溺和包容了。
十年前她可想不到,十年的弟弟会叫言言。
她不想去纠正他,是要叫姐姐或者哥哥,因为她想要有一天,等到他真正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责任背负的时候,他心甘情愿叫的那一天。
因为是在浴缸里洗,所以张谨言免不了被水溅到,连衣服都湿透了。
于是,那原本紧紧裹在衣服里的浑圆就变得很清晰。
张谨行疑惑地用手去戳了两下,在张谨言快速退后的时候戳了戳自己的,然后笑着抬头道:“言言,不一样!”
张谨言一头黑线地看着笑得灿烂的弟弟,脸色又囧又红,心道要是你都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估计跳河都不会让我洗了!
“别闹了,好好洗澡。”
“言言胖,所以大一点!”张谨言一本正经地解释。
于是张谨行自然而然地解释道:“那我也要长胖,长大一点,跟言言的一样!”
张谨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了,脸色涨红,可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等到给张谨行穿衣服的时候,小小的贴身短裤涨了起来,张谨行指着小裤子对张谨言笑道:“言言,它又大了!”
张谨言瞟了一眼,脸色涨红,目光飘忽,硬着脖子道:“没事,一会就好了!”
然而,张谨行一边配合张谨言给他穿衣服,一边欢快道:“我知道的,它经常都这样!”
张谨言:“”
额?是不是该给弟弟找个媳妇了呢?
张谨言想着,貌似她家弟弟处于发情期了!
晚上,好不容易把张谨行哄睡着了,张谨言看着飞回来的纸人,起床出门。
张谨言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床边的那一刻,张谨行就醒了,只不过没有出声。
午夜十二点过后,连空气都带着阴冷的气息。
四月的G城到处都鲜花的香气,张谨言开着车一路跟着飘忽的纸人,周围的路渐渐泥泞而狭窄,寂静的夜里,还有着野鬼在对她的车子招手。
可等到她车子逼近,她身上摇魂玲和龙骨炼妖瓶所释放出来的淡淡威压而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谨言觉得这些野鬼真是有贼心没贼胆,敢凑上来的,说不准她心情好,就送去投胎了。
天可怜见,有机遇的鬼怪果真还需要几分胆气。
乡下的小路狭窄而隐秘,她开行的车道有的甚至于都转进半山腰了。
而且山腰腹地里还能听到孤魂野鬼的哭声,显然是找不到阴间之门投胎的,被迫困在原地。
张谨言用神识吩咐摇魂玲,让它把那些孤魂野鬼都收进来,不过是关起来,而非炼化。
等到分辨出是恶鬼还是孤魂野鬼,如果是孤魂野鬼就送去投胎,如果是恶鬼就直接炼化。
摇魂玲收到指令,立马开始发出它的魔音,让那些鬼怪通通自己飞蛾扑火般踊跃而来。
一路上,张谨言都收了十几个孤魂野鬼,很多都是车祸死亡的,这一片的乡间小路弯道太多,所以经常在出事故。
张谨言穿过山间小路之后,便是一个百来户的乡村了。
这村子的风水还是不错的,依山傍水,前有龙形沟渠,后有观音靠山。
这样的地方,作为风水宝地一定很好。
然而,却安安静静地坐卧着一个宁静的小山村。
开车从村子里路过,张谨言都没有看见煞气。
直到车子开出村子二十分钟以后,纸片人停了下来。
张谨言下车之后,只见一公里以外有一个乡下根种的土坡。而那个土坡上正有一团煞气盘旋着,似一条黑蛇,正吐着恶毒的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