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兰这边坐的远,并不能够听得到对面人的交谈声音,她看的到厉泽笑着帮身边的夫人挡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身边人夸赞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落在耳边,汤兰感觉到胸口沉闷,起身打算去透透气,刚刚才不过走出几步路,就被那边拐角走过来的服务生撞了满怀,服务生托盘上的酒也全部洒在了女人白色的旗袍上面。
狼藉一片,看上去十分的不雅。
“你怎么走路的!”汤兰一股脑的将火气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连连道歉。
苏西西上前一步,故作惊讶的看着她的衣服,“呀,都脏了,我看您还是上去换一套吧。”
这种场合过来的人,很多都会带着两套礼服过来,以防万一,汤兰出门的时候也是看好了的。
“您现在和他生气也没什么用,上楼先把衣服换了吧。”一旁的人劝道。
管家过来带着汤兰上楼去了休息室,服务生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之后抬头,走过去的时候对着苏西西略微点头。
厉泽带着夫人和各类精英攀谈,走了两步厉泽夫人低头,单手按着太阳穴看着有点不舒服。
“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厉泽低头问道。
“没事儿,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厉泽抬头看向对面,休息区稀稀落落的人,她从来就不喜欢热闹的地方,算了算时间,距离晚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毕竟也才刚开始不久,就这么走了对安泽不礼貌。
“我送你上楼去休息一会儿吧,等到结束的时候我过去接你。”
“这样不太好吧。”厉夫人看了眼还在热闹的人群。
“没事,我送你上去吧。”
W和苏西西往一边凑过去,两人手上的酒杯碰了碰,“有好戏看了不是。”
“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厉夫人呢。”苏西西张口道。
“我们这是在帮她。”W不以为然。
“那万一厉夫人不知道呢。”
“蠢啊,那两人最起码暗度陈仓五六年了,她要是真的不知道的话,可真的够蠢的,你就想着我们是在帮忙就可以了。”
苏西西叹了口气,这厉夫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厉泽和汤兰那点龌龊的事情,要是不知道的话,今天突然就这么戳穿,还让她亲眼看着,也不知道这人受不受得住。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出轨的话,估计真的是受不住的。
安泽特地将二楼左边这片区的房间空出来做了休息室,厉泽将夫人带进了房间里,紧跟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的房间门半开着,他不经意的一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汤兰。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上来之后,他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汤兰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厉泽之后,面色冷硬的偏过头去,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生气了,厉泽关上门走到沙发那边,在女人身边落座之后伸手想要将她揽到怀里。
“别碰我。”汤兰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厉泽叹了口气,盯着她不放,“这又是怎么了?”
这已经成为惯性了,每一次的晚宴他和夫人一块出席之后,汤兰总会打翻醋坛子,但很多时候她也总是会顾全大局,识大体,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别人家里就开始闹腾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说出来。”
“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算是明白了,在外人严重,厉先生和厉夫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么多年相扶相守的。”她带着酸意开口。
“你看看你又来了不是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的人,你怎么又跟我闹上了,这么大年纪了,折腾这些没什么意思。”
“你现在嫌弃我没意思了,当初你怎么不说啊,厉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和那个女人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汤兰心里还是有道过不去的坎,就算厉泽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两人这段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这些年的如履薄冰,让他们倍感刺激,但是刺激之后,却是不得相守的空虚之感。
“你当年说过的,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给她半分的爱,但是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
“逢场作戏,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