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祁宁在床上躺着像个死人不动,却只说头疼,言下之意就是我动不了,昭阳你帮我嘛!
昭阳警惕心十足:“想都别想!”
“只是擦一下而已,我保证不乱动!我发誓!”祁宁索性不要脸地揭开被子,昭阳起身时在床头点了一根小蜡烛,一下子什么都一清二楚的,
昭阳扭头过去看到一幕春光,恼羞成怒:“你到底从哪些学来这些不要脸的举动,生病了还那么多乱七八槽的想法!”踢开门出去了。
祁宁只得自己动手,还老老实实把里衣穿上了,昭阳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见他挺乖的,便没说什么和衣躺下睡了。
第二日祁宁的烧迟迟未退,好在十一和锦瑶赶来了此处,锦瑶伺候昭阳多年,包袱里永远不忘备着药,只是想到要把自己备的药拿给太子殿下心底就忍着一股怒气。
十一就更别提了,自从被祁宁甩开,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严重打击。
昭阳安慰了她好一会儿仍然很不高兴。
“陛下,十一是不是很没用?”
昭阳轻笑了笑:“他比你年长,又比你有经验,最擅长糊弄人的手段。若是他设计的,你中计也不算冤枉,以后长记性就是了。”又问她,“裴述到钦州了么?”
十一点点头,“游小姐也来了,裴尚书受了伤。”
昭阳顿了顿,问:“可伤及性命?”
“云先生说不严重,多亏游小姐的及时处理。”十一又道,“其他的,因十一与锦姑姑急着先来寻陛下,便不知了。”
此时的钦州城内,裴述正从关押苏景的地方回李宅,游纭忽地蹿出来,正好扑到他身上,处于本能的防范意识,差一点就要对游纭下狠手。
游纭转个身躲到裴述身后,手指了指前面。
前面走一人,来人仪表堂堂,言行算得上得体,裴述并未有敌意,转而问游纭,对方是谁。
游纭冷哼了一声,“不是在帝都做了几年官么,还不知道人不可貌相么。不要觉得他仪表得体就觉得是个好人。我跟他有仇!”
裴述稍微想了想,思及游纭是逃婚而来,此刻在眼前的,恐怕是她未及拜堂成亲的夫婿。
“在下姓魏,单名一个溯字。”魏溯拱手作揖,一派谦谦君子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裴述。”
魏溯神色莫名,顿了顿,眉眼间露出点微笑:“原来是裴尚书,久闻不如一见,裴尚书比传言中更俊朗。”
游纭又是冷笑,“是么,可难得你嘴里也能吐出夸人的话。你不是一向觉得自己才是人中龙凤么。说出这种夸人的话很不自在吧,坦白说裴述确实生得比你好看,你心底不自在也没用。”
魏溯脸色变了变,终维持着浅浅的笑,看起来甚是礼貌,并不介意游纭的明朝暗讽。反而主动走近游纭,伸手就要把她搂进怀里。
游纭似乎早已知晓他会有此举动,在腰身被他触碰到的前一刻就逃离开躲到裴述的身后,扬言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即使你在我爹面前能装一副好样子,你在我眼里仍然是个人渣。”游纭把裴述往前推了推,“你动过我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动他。”又低低地在他耳边道,“你要是让他欺负我,我看你怎么跟昭阳交代。”
魏溯收回手,看向裴述,微微笑道:“纭儿被家里人宠坏了,让裴尚书见笑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的好。”又深情款款款对游纭道,“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回哪个家?我家还是你家?我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回我家?我又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回你家?”游纭怒不可遏地瞪向他,“把嘴放干净点,谁跟你是夫妻!与你有关系我都觉得脏!”
这话就很不给面子了,魏溯脸上却仍然维持着一副好态度,耐心道:“纭儿你的礼仪教养呢,怎可胡说八道。你我既是夫妻,自是与我回家。”
“呸!依我梁国的礼法,没拜堂的都能成夫妻了,这梁国上下的姑娘可不都成你女人了?”游纭冷笑,“也对,你魏公子可不就喜欢左拥右抱么,最好全天下的姑娘都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