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转头,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内疚的不行。
眼看就要进城了,这叫他想什么办法,阻止米莳三啊。
直娘贼的,真是愁的头发都白了。
米莳三骑在马背上,看着封君委屈的直眨眼,便无声的叹了口气,从这方向进扬州城,左右也就这一条路,她要不答应,到是显的真小气了。
“好吧,那先一起进城吧。”
封君看她答应,瞬间就明媚起来,拎着裙角,几步就走到马车前。
“嗯,你别再跟我生气了,时叔,我叫封君,是湘东江亭镇人,之前受过时杉的恩惠,这次能在这里碰上他,我是真的很高兴。”封君边说边上了马车,但看她的样子,并不打算回车内坐着,而是在马车边上垂着两条腿,侧着身说话。
她这样大胆,封家的下人,也好像没看见,无一不带着宠溺的笑了笑,就扬起马鞭跟上米莳三的速度。
妫烈瞧着有趣,便接道:“无碍无碍,我这张脸注定了不能走夜路,封小姐刚才只是吓了一跳,还算是轻的,哈哈哈,刚才你说,受了我家时杉的恩惠,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妫烈幽默的自黑,米莳三就叹了口气,将心比心,如果她长的丑,那怕再习惯,内心深处也是介意的吧,烈叔这样说,纯粹是解围呢。
封君虽然耿直,但也有女人该有的细腻,见妫烈不计较她,反而这么说,心里就十分感激,可再感激,她也觉得,这会多了个人,便显的别扭了,反不如刚才那般自在。
毕竟,米莳三的叔叔,可是成年男子,她又是未出阁的姑娘。
想到这,封君总算露出一丝少女的腼腆和羞涩,朝着妫烈下了半腰福了福。
“多谢时叔大人不计小人怪,说这恩惠还是一年前的事了。”三言两语的,封君就人参的事说了出来。
妫烈听完怔愣了好久,他说呢,怪不得当年米莳三恢复的慢,原来是少吃了半截参啊,直娘贼的,那他得想想办法,再给丫头弄一根紫茸参,把元气给补回来。
说着说着,就到了大路,远远地就看见了扬州城墙。
妫烈头皮一麻,心道不好,这一走心,居然就到了城门口了,不行不行,他得想办法阻止米莳三进城,可想什么办法好呢?
一时间,妫烈急的直咽唾沫,脑袋就像打了结一样,坐立不安。
恰好米莳三喊了他一声,然后就把他神色不安的样子全看进了眼底。
“烈叔,您是那里不舒服吗?”怎么了这是,烈叔的表情有些不对呀。
她这一开口,妫烈就全身僵了僵,立马脱口道:“是,我肚子还有点不舒服,丫……三三,你等我一会,我再去方便一下。”
妫烈说完,脸上就松驰了下来,瞬间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百个赞,然后下一秒,就像火烧屁股那般,跳下马就往后面的林子里钻。
米莳三吓了一跳,眼见妫烈都快要进林子了,便担心的喊道:“烈叔,您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知道,反正你再等我一下,别进城啊。”妫烈头也不回的摆手。
而这时,跟着停了马车的封君,一纵就下了马车,站到她的马边上,连同她一起看着妫烈进了树林。
“时叔不舒服啊,那就咱们就等等吧,刚才我好像听时叔叫你……”
米莳三瞳仁一缩,咯噔了一下,就见封君掩着嘴促狭道:“原来你的小名叫杉杉啊,以前我们家小宁,也叫宁宁呢。”
“……”
米莳三哭笑不得,真是吓死她了,她可不想身份爆光,毕竟才一年时间,那怕她变化再大,来扬州前,也担心过会碰见米家村的人。
实际上,刚才那句三三,只有她清楚,烈叔叫的是三三,不是杉杉。
记忆里,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叫她的,烈叔可真是……
米莳三无语的摇头,忍不住就瞅了眼封君,心想,她可真是自来熟的很,原以她是个傲娇的小公举呢,可没想到,她却是一只披着仙女服的女汉子。
“那以后我也叫你杉杉吧,烈叔肚子既然不舒服,那晚点进了城,咱们就一起去找找那名医看看,你说呢?”
“好吧,封小姐……”
“别叫我封小姐了,叫我君君姐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