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十三回神,想问小雪为什么它会变了颜色,小雪早就不知道藏哪了,房间里各个角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它的影子。
得,那家伙把她这当饭店了,不对,饭店吃饭也要给银子不是!
这会柳十三算是又有事做了,拿了银票继续出门,给小雪买口粮。
等她再次出房间,好家伙,院子里丫鬟、小厮、老妈子,那叫一个忙活,手里拿的,怀里抱的……就连锅碗瓢盆都有,一件一件往院子里搬。
柳十三抽了抽嘴角,朝着站在书房门口的妫烈招了招手:“烈叔,这是谁在搬家?”
妫烈一瘸一拐上前两步,指了指书房:“里面客人带的。”
“哦。”柳十三哦了一声,“烈叔,你怎么跟人打架了?”
妫烈呲了下,刚才动作扯到伤口:“没有,昨晚喝多了,摔了一跤!”
他这样说,柳十三也没有再往心里去,只是摔了一跤,有卫修这天下第一神医在,哪用得她来操心。
不过,该表示的关心还是少不了,柳十三叮嘱了他一番,也就出了门。
再次抱回来一匣子美玉,柳十三也再一次变成了荷包羞涩之人。
“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回事啊!”
柳十三郁闷,把气发泄到地上的小石子上,凌空一脚,就听到对面“哎哟”一声,接着就是爆骂声连连。
“哎哟,哪个挨千刀的,把石头踢在我的头上,哎哟……你别走,说你呢!”
柳十三还来不及躲,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扯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是血,哭得那叫一个凄凉,就像是柳十三当场那个了她一样。
“哎哟,我的头啊,我的腰啊,我要死了……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我要是死了,你们可怎么办啊!”
已经有人围了上来,对着柳十三指指点点,柳十三被她哭得那是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她额头上确实流了不少血,身上的衣服也是洗的看不出颜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想怎么办?”
妇人一听也不哭了,用刚才拍过地张兮兮的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一时间脸上红黑交织,看起来更是凄惨。
“怎么办?当然是赔银子,”妇人也不说去医馆看看,直接开价:“最少二两,不,二两五钱!少一分我都不放手。”
柳十三乐了,想这个妇人还真有意思,讹钱也不要个整数。
虽说她已经是囊中羞涩,可区区不到三两银子她还真没放在眼里,当场丢了三两银子过去:“你说的二两五钱,这么多人看着的,你可不能讹我这外地人。”
这个镇子是燕国药材中心,南来北往贩卖药材的商人比当地原住民还要多,柳十三这样一说,很快就有人附和,几十双眼睛看着,妇人想耍赖也不敢。
不过,她还是坐在地上抓着银子不想起来。
柳十三弯腰,伸手过去:“说了二两五,还有五钱,你要找给我!”
妇人一听炸了,像是屁股装了弹簧一般跳起来,“我可没有银子找给你,你要找,我那有筐红梅,就当银子抵给你了。”说完,扭着肥硕的屁股就跑了。
众人见事主都走了,也就各自散去,留下柳十三一个人对着满筐娇艳的红梅发呆。
这算什么事?五钱银子就得了这一筐红梅。
不过,花了银子的东西自然不能丢掉,柳十三把红梅提在手上,慢慢往回走,心想着该找什么路子赚些钱。
按理来说,柳十三现在的身家肯定不用为钱发愁,可偏偏她倒霉,先是全部家当被颜六错手丢了,赔是赔回来一些,可也招架不住小雪那样的越来越刁的嘴。
从云那边又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怜啊!红梅啊红梅,你这一筐要是能变成银子该多好?
红梅变银子?柳十三灵机一动,一个赚钱的门道闪现出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等她回到院子,那些下人们还在忙碌,妫烈却是没有见到人影,柳十三也没有过多关注,一头扎进了药房。
按照昨天的程序把每样估摸少了一钱的药材熬着,柳十三就坐在地上分花瓣,等汤药熬好,花瓣也分的差不多,滤出药渣,“哐当”一声,一块佩玉被她丢在汤药里,只是把药壶换到了小红泥炉上,小火继续熬。
柳十三也不去管,径自走出药房,去酒窖打了一壶卫修准备拿来泡药材的酒,回到药房,把花瓣揉碎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