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猪。”
素芬和国伟围在猪圈边上朝里看，连连发出赞叹声。
“看起来很不错……很聪明……”
丽丽想起身，嚎叫或者是写字证明自己的身份，姜萝悄悄弹指，丽丽立刻倒地睡着了。
强子虽然没有看见姜萝的小动作，还是很凶地质问道：
“哑巴，那头猪是怎么回事?”
“……”
姜萝比划两下，做出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强子便懂了，笑骂道，
“猪就是猪，吃了就睡。”
又问道：
“我上次送来的衣服怎么没见你穿?那个是你丽丽姐花大价钱买的好衣服……哦，对了……这是你的爸爸妈妈。”
姜萝站在素芬和国伟身前，想装出一个笑，徒劳无功。
但这个样子，其他人也没有怀疑。
他们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怨恨父母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
“我是妈妈。”素芬露出一个温柔又歉疚的笑，拉住姜萝的手。
虽然素芬的手很温暖，姜萝还是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冷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让她心里很不得劲。
“我是爸爸。”
国伟也笑了，看起来是那种开明温和的家长。
“狗蛋，今天你就在这里守着，晚上我再送哑巴回来。”
狗蛋这个天气穿着长袖长裤，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
不敢说话，只连连点头。
被强子连番驰骋，家里人还没找上来，他就已经知道……除了屈服别无他法。
听话一些，还能被少打几顿。
国伟和素芬带着姜萝一起到了镇上，强子也与他们同行。
强子认识的人很多，不时有人跟他递烟，喊一句强哥好。
国伟完全没想到，以前那个杀猪的扑街仔也有现在的排面，心里更是发痒……
他读得书比强子多，见识也比强子多，应该能比强子混得更好，很快，这些人就会一脸崇敬地称他为……伟♂哥吧……
“老公，结账!”
素芬和国伟今天对姜萝十分大方。
给她买了两套新衣服，买了新鞋，剪了个头发，甚至去肯德基买了一个大全家桶。
姜萝抱着那个全家桶，露出一个微笑。
心中却无比酸涩。
要是他们是单纯的想女儿了，回来看看，该多好啊……
晚上强子与那夫妻俩又送姜萝回去。
虽然狗蛋也在山上，但强子怕狗蛋不会煮猪食，饿着那些宝贝猪，还是把哑巴送上去比较好。
姜萝进铁门前，素芬还递给她一包衣物。
里头是几套崭新的内衣和卫生用品，细心又周全。
强子让狗蛋跟着姜萝学着养猪，然后重新关上了铁门。
素芬看着铁门里面容沉静的女儿，突然泣不成声。
女儿也长得很好看，就是不会说话……
国伟扶着她，两人互相安慰着往下走，强子又踹了一脚门口的大狼狗，才锁上门。
姜萝一直站在门口，目送那三人渐渐没入黑暗。
却是在凝神听那几人说话……
“上回强哥说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
国伟突然开口。
“这么快?”强子有些惊异，这几天国伟和素芬一直被他的人盯着，什么事都没做，从哪儿变出一个人来?
“你看我女儿行不行……”
国伟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你知不知道……”
强子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好了?”
强子吸了口气，即使他做了太多缺德事，此时还是因为国伟的话，升起一丝厌恶。
“想好了。”
国伟对女儿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要是没有他多年前贡献的一颗生命精华，现在还没有这个人呢……
“那你老婆呢?”
强子又看向素芬。
“我也想好了，我们都跟着强哥做事，女儿这么多年也亏了强哥照顾，不管强哥怎么处置她，我们做父母的，都不会有意见的……”
强子半天没说话，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