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这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一个亿。
可是苏霈然二话不说就提了这么多现金,只为了能把她赎出来。
在自己曾经当面表示很讨厌她的情况下,苏霈然还能这么不计前嫌地对待她,可见这人的胸怀,其实很豁达大度。
折腾了半天,苏霈然终于把那一个亿重新存回银行。
他钻回驾驶座时,随风卷进来一阵气息,那气息是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夹杂着男人特有的荷尔蒙气味。
林初夏坐他的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今天不知怎么的,忽然对他身上的气味特别敏感。她甚至在脑海里开始脑补,她和他那一夜荒唐激情的情形。
那一夜的情形,其实她一无所知。
但如今看着苏霈然,她脑补起来,那场景却栩栩如生,一幕幕让人喷鼻血的不可描述的场面,活灵活现仿佛放电影一样呈现在她眼前。
她的脸蓦地烧了起来。
她捂着脸,暗恨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
真该死,她根本不受控制,脸就烧得火辣辣的。
苏霈然见她不说话,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不禁诧异起来:“咦?你脸怎么红得跟番茄似的?”
“没发烧吧?”他说着,还伸手去探了探林初夏的额头,“奇怪,你没发烧呀?”
顿了顿,他蓦地唇角扬起,“你该不会是见到我脸红的吧?”
林初夏一阵尴尬,无措之下,竟拿手扇着风,“好热啊,真是太热了!”
苏霈然撇了眼窗外,窗外北风呼啸,扫得地上的树叶都打着旋儿,他不由嗤笑,“小姐,现在是冬天,你跟我说好热?”
“我心热不行吗?”林初夏没好气。
苏霈然开着车,此刻俊眉微挑,语气暧昧问道:“怎么个心热法?”
林初夏被问得一怔,她哪知道怎么个心热法,只知道他上了车,她眼睛看到他的人,鼻子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莫名其妙就心热脸红了,内心似乎还荡漾起阵阵涟漪,夹杂着点点小欣喜。
这种情绪,就好像她在看电视,中闻忽然蹦出个广告,那广告竟然是她粉了很久的爱豆拍的,她激动得眼中直冒星星的那种欣喜。
那种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忽然出现在身边的欣喜。
卧槽!林初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脸红,竟是因为苏霈然倏地近距离座落在她身边引起来。她本是那么讨厌他,可这会儿看见他,内心竟不由自主地涌生出欣喜。
林初夏被自己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
真是见了鬼了!
她内心懊恼自己,怎么可以见色眼开?
别忘了他是花心渣男,还是林宝莉的未婚夫,自己未婚夫的堂哥!
林初夏甩甩头,暗暗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被他那副好皮囊和魅力迷惑!
“心热法是门失传已久的内功。”林初夏开始厚着脸皮瞎扯,“这门内功特别适合冬天修炼,可以积蓄身体的热量,抵挡严寒。”
苏霈然知道她在胡扯,也不在意,唇角微弯着陪她瞎扯,“这么厉害的内功,你教我也练练。”
林初夏摇头,“这门内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并非谁都能练这种内功的,比如像你这么花心的男人,你就练不了。”
苏霈然嗤笑,“我说你瞎扯就瞎扯吧,干吗还拐弯抹角来骂我?”
林初夏眨着无辜的眼睛,“啊?我骂你了吗?你的花心难道不是已经众所周知?”
苏霈然扭头,目光在林初夏脸上停留几秒,“看来你很介意关于我花心的这个名声。”
林初夏冷哼,“关我屁事!”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气氛顿时有些冷僵。
林初夏于是没话找话。
“上次我在高端酒会弄断了黄甲六的手骨,谢谢你帮我摆平。”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黄甲六怎么没找她的麻烦,原来是有人帮她善后了。
若不是这次被黄甲六绑架,听黄甲六无意中说起,她还不知道自己欠苏霈然一个人情。
“不用谢,那晚我正好也在酒会现场,举手之劳罢了。”
苏霈然语气淡然,半点没有向她邀功的迹象,仿佛那是他应该做的,是他的职责一样。
有些人替别人做了一点事,马上大张旗鼓宣扬,各种争功邀宠,惟恐别人不知道。